军雌听了,不仅没有退开,反倒是又逼近了一点,睫毛几乎要扫到黑雄虫的面颊上。
赛迦维斯赤金色的凤眸开始逸出星星点点的金光。
他的精神力不受控制了。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甚至还能做到一脸平静。
“您后悔了吗?”
“雄主,您后悔了吗?”
“当初不是说好的吗?”
费轶的脸被长睫轻轻扫了一下,他忍不住往后瑟缩一下,被军雌的手抵了回去。
黑雄虫慢慢反应过来,现在的雌君好像不太理智。
雄虫墨色的眼眸终于失去最后一丝温度。
他嗓音轻轻,甚至听不出生气的意味:“你在质问我?”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赛迦维斯一愣。
费轶想控诉赛迦维斯的不对劲,但是话到齿间,又忽觉无趣。
或许赛迦维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态度。
也是,本来他们就不是多么亲密的关系。
黑雄虫叹了口气。
他声线又恢复了浅淡的柔和。
“您不是说等您回来吗?所以,您是想做什么呢?”
他垂下视线,“是想这样吗?”
黑雄虫低头,微微偏开,印上军雌的唇。
唇瓣相贴一秒,又分离。
军雌瞳孔放大,似乎震住了,连肌肉都紧绷起来,费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种压迫感。
这暧昧的距离,撕扯不清的举动,足够让虫激动。
可是赛迦维斯觉得自己头顶像被泼了桶冷水。
费轶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的呢?
这个吻,他感受不到一丝温情的意味,似乎只是雄虫心血来潮的施舍。
费轶看着军雌空白的表情,没了耐心。
“如果您是这种意思的话,请先给我一个准备的时间。”
他伸手,推开了军雌,终于能站起身。
黑雄虫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回头,“晚安。”
在他踏进房门的前一秒,腰间忽然传来一股大力,直接把他带着撞进一个坚硬炽热的怀抱。
费轶愣愣抬头。
军雌脸色阴翳,赤金色的眼眸泛起交杂着金色的血光。
“我还没允许你走。”
黑雄虫狠狠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