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伍仁拖着无力的双腿,想站起身来,他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否则便是受到绞心般的折磨。
“怎么?害怕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丁伍仁立刻认出,那是关冲的声音。
只见关冲倚靠在一个铁笼子旁边,对里面的挣扎着的人毫无兴趣,两手掐在胸前,一副得意的样子。
“怎么不叫唤了?嗯?你不是妖吗?”她轻快地说道。
丁伍仁顿时一股怒意涌上心头,他狠狠地盯着关冲,微微开口道:“杂种。”
虽然他眼前的关冲,是一副丰满有致的人类身材,皮肤细腻,光洁无比,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但丁伍仁现在对其只觉得恶心。
“把我引到这,好杀了我吗?”他说。
丁伍仁回想起老猪妖的言行,觉得他们必然是商量好的,甚至橱柜里的食材都是被刻意掏空,好让他有机会下到仓库里来。
关冲撇着嘴,说:“呵,你想多了,我可不想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要杀你,可不用我亲自动手。”
“我一定要把你们这群妖孽全部杀光!”丁伍仁将手偷偷伸到背后,握住菜刀刀柄,缓缓说道:“第一个就是你!”
关冲拱了拱鼻子,说道:“嘴硬!”
“嘴硬?老子拳头更硬!”
丁伍仁决定现在动手,刚要拔刀,却感到后颈遭到一记重锤。
霎时间仿佛天旋地转。大脑瞬间空白,他昏了过去。
关烈跨过昏迷的丁伍仁,小跑到关冲面前,神情紧张地说道:“姐姐,真的要这么做吗?”
关冲得意洋洋地一把抓起丁伍仁,只手将其抬到了肩上,说:“我的好妹妹,你不是求而不得吗?这是在给你创造机会,到时候,你可得好好挥!哈哈哈哈哈哈!”
关冲与关烈,在铁笼中的众目睽睽之下,抬着丁伍仁,七转八弯地走到铁笼山的深处,消失了形迹……
“额?”
鼠妖一只手摇着蒲扇,另一只手举着本比他个头还高的厚书,一脸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丁伍仁。
“你这……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慌张地将厚书扔到身后。
丁伍仁紧张地瞪着大眼,晃了一会神。
我怎么到这儿的来着?他努力回忆着,似乎刚才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突然,铁笼中空洞的眼睛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猛地一拍脑门,大呼:“不好!”
鼠妖摇着蒲扇,好奇地观察着丁伍仁的表情。
“快!快让我清醒过来!”
“额。”鼠妖迟疑道:“本官只能把你的意识从这里赶出去,至于让你醒过来,本官也无可奈何呀。”
丁伍仁听到鼠妖的回应后,着急地来回踱步,他捂着后脑勺,骂道:“关冲那个杂种母猪妖,居然偷袭我!”
鼠妖皱了皱眉头,说:“你呀你,镇静一点!你在本官这里干着急,对事实是一点帮助都没有滴!”
“快!”丁伍仁冲到鼠妖面前,着急地说道:“先把我弄出去!”
鼠妖挥挥袖子,摇摇头,说道:“罢撩。”
随后,丁伍仁便脚下一空,遁入脚下的空间当中,再次昏迷了过去。
当他再一睁眼,眼前尽是模模糊糊花花绿绿的一片,好似一只只鲤鱼在荷叶间游走,丁伍仁晃了晃脑袋,确认自己清醒了过来。
再一看,眼前那哪是红红绿绿的鲤鱼,那分明是一张图得红一块青一块的大脸,不是别人,正是关烈。
“郎君。”大脸张开狭长的猪嘴,缓缓说道:“你醒啦。”
丁伍仁被吓得不轻,他急忙想抽出双手,却现自己的双手被固定住了。
他急忙转头看向四周,现自己正被绑在一块竖立着的床架子上,铁链紧紧地缠绕着手腕和脚踝,紧地让他感到生疼。
他被绑在一个十来平米的小房间中,除了床以外,有一张小圆桌在房间中央,上面摆着花瓶,房间两面有纸糊的窗,透过纸窗可以看到房间外来来往往的体态各异的人或妖。
一股油腻的芳香,在房间内似有似无。
各种声音从房间外传来,有欢笑声,有骂声,有拍打声,有猪哼声,也有凄厉婉转的尖叫,像是男女快活的声音。
丁伍仁顿时浑身冷汗直流,心说这里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至少肯定不是在笼屉府!
“郎君,姐姐说你要是在这能补偿我,她就原谅你。”关烈说。
丁伍仁顿时感到绝望万分,仿佛前方是比死亡还要恐怖的深渊。他冲着房外吼道:“关冲!你特娘的跟老子干一架,老子被打死也认了!”
关烈紧闭着嘴,紧张兮兮地往纸窗外的女人身影看去。
紧接着,房外传来关冲的声音,“你好生伺候关烈!伺候好了,我说不定能在炬腹面前给你求求情,伺候不好,你就在这一直呆着吧!”
丁伍仁痛苦的脸拧成了一团,铁链将他的手脚栓的紧紧的,将他的身体拉成一个“大”字,挣脱的尝试失败了。
“没用的,你们再强迫我也没用!”他大喊道:“老子不会跟一只猪上床的!恶心!你们不如直接杀了我!”
关烈直愣愣地站着,仿佛无所适从,脸上画着的浓妆下隐约还有被丁伍仁揍过的痕迹。
“郎君,姐姐不会杀你的。你只要听话,就能吃好喝好,以后顺风顺水,炬腹大人也会青睐你的。”
“没用!”丁伍仁嘶吼之后,死瞪着眼睛,冲关烈轻轻一笑,说:“你难道不知道这是男女两个人的事情吗,这需要男女两个人的配合!老子就是不配合你!老子就是不行!你能拿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