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噗哧笑出声,又笑又叹的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阿爹。”
她就是个小家雀儿,怎么可能妄想瞒得过姚阔这个老家雀儿
姚阔有他的考量,道“这些马匪居无定所,又十分彪悍,没个上千人出动,几乎没有胜算。我不可能让人带着成千兵士成天在贺梁山附近打转,太过耗时耗力。”
一来贺梁山附近不归他管,二来有公报私仇之嫌,被人具本上奏,又是说不清扯不脱的罗烂。
况且这些马匪只抢财物,不伤人,很多商贾也摸出了规律,所以遇上了只能暗呼倒霉,权当破财免灾,遇不上就公然称“阿弥托佛”,只当佛祖保佑。
是以当地官员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民不举,官不究,这些马匪横行数年,匪民也算是相安无事。
要不然,上次徐盛前来,只带那么几个人,却带着那么一注大财,那些马匪为什么不下手可见他们也不是一味蛮干没脑子的蠢货,很知道什么人能抢,什么人不能抢。
姚黄很是生气。
她倒不气姚阔不帮她,相反她很理解姚阔的难处,也明白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她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亏得她顶着姚姓,居然没有一点儿威慑力,这些马匪抢起她来竟然一点儿犹豫都没有。
说白了,还不是欺负她是个女人也料定了姚阔不会因为这点儿钱财就拿他们怎么样。
难不成她就白吃这亏了她偏不。
姚黄道“那我和阿爹借人,不多,两百。”
姚阔不好拂了她的意,勉为其难的道“行吧,但时间不能太长。”
姚黄狠“顶多三天。”
三姚阔真猜不透姚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开什么玩笑三天时间,她都未必能找出那些马匪的行踪。
借也是白借。
姚黄才没那么蠢,做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她虽没读过兵书战策,也没有带兵打仗的实战经验,可泱泱大国,五千年历史,足够她应对小小的马匪了。
她找不着他们,可以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啊
再说了,引君入瓮这成语是白学的吗
她说借三天,又没说从现在开始,总要有了马匪的踪迹才能开始算。
姚黄等韩理伤养好了,再度打他去榆林进货。
这次的货比上次还要多,而且大张旗鼓,满世界宣扬,与从前的低调截然不同。
而且不只韩理一家,他还按照姚黄的嘱咐,约了榆林几家胆大的要去北戎的商户。并且事先再三保证若是无事,权当赚了。要是被马匪劫了,一应损失都在我身上。
诸人抱着试试的心态,既畏惧又有心讨好,当真加入了韩理的商队。
又是在贺梁山附近,马匪像蝗虫一样,马踏黄沙,由远及近。
韩理听着这雨脚声一样的响动,就觉得头皮麻。
他虽听命于姚黄,却对她一点儿信心都没有。
就这么个娇娇俏俏的小姑娘,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对付得了这些马匪怎么看怎么是天方夜谈,太荒谬了。
他之所以还肯身先士卒,不过是为上回的疏漏、失误赎罪。
是以马匪一出现,他哟喝一声,众人扔下财物,撒丫子四散奔逃。
马匪们望着这些望风逃蹿的怂包哈哈大笑,外围负责警戒,内围则跳下来抢掠财物,一边装货,一边说笑,畅想着换了钱去哪儿风流。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再度传来马蹄声响。
匪不由得一惊,骂了一声“草,中圈套了。”
他倒是个有决断的,命人“别贪心,财物能带多少带多少,立刻跟我突围。”
这些人素来配合默契,当下兵分四路,照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开始突围。
这匪一马当先,直冲这些兵士。
可渐渐现不对,其他三路跑得都很顺畅,那些人不过意意思思的拦了下就算完事了,就他这队被人死咬着不放。
这是冲着他来的啊。笑话,他怕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