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能接受点。”
这话说得不好听,好像搞他就为了他家里的背景。
这种话他不是第一次说,但付西元听了仍焦躁莫名,抬手想打他巴掌,被捉住,心脏一抽一抽犯疼:“你少他妈做梦。你是个gay就输了!你爹不可能看得上你,何况他就爱林骁,你努力白努力。”
“不用你担心。”林清冷笑,“我问你,你跟我还是不跟?”
付西元生气:“不跟!”
“好。”
林清松手,起身,转头就走。门哐地关闭。
付西元坐在地上,愣了会儿,一时间难以置信。这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想个火兴师问罪,根本没打算、更没准备好完全分开。
他爬起来,冲出门看,私人电梯早到了地下一层。这会儿估计都上车了。
妈的,这傻逼。他骂了句,分就分,谁在乎。
刚分开,他其实感到很松快,终于没人管了,想干嘛干嘛,还能找新人做爱。他把社交app又下了回来,轻车熟路撩骚。
但第二天,他酒后晕乎乎洗脸,瞧见手臂上的刻字变淡,拿起裁纸刀要划时,才突然想起来,林清已经不在,连带着早餐也没人买。
刹那间,一股难言的惆怅涌上来。
他一直笃定林清喜欢他,但时而也不确信,尤其是现在。也许他太过自恋,自作多情,而人家对性伴侣就是慷慨。
这想法让他更难受,几欲作呕。
最恼人的,还是身体上的反应。除了乳环,他把束缚都取了下来,轻巧却不习惯,好像被抽走某些东西。
全身上下的伤痕都痒,鸡巴要么总是硬,要么软得射不出,龟头穿内裤都疼。盖被子都磨乳头,总磨出点儿莫名的性欲,后穴觉得空,需要人操干。
大半夜做春梦醒过来,他会疯似把整张床摸一遍,没有人。林清不在。
没有人干,他居然尿不出来,每天为此都痛苦要命。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淫荡。
付西元在app上约人,想解决欲望,可一想到屁股上的纹身又退缩,怕被人问起。其实问也无所谓,但就是烦。
主要他也不是这么随便的人,还是有眼光的。看看林清那狗日的把他害成什么样了?
付西元思索,林清睡了他这么久,是不是玩儿腻了?所以才走得果断。以前不很想要他么?
这么一想,就容易自尊心受挫,总想叫人来问两句。
但理性上,他清楚所谓断联原理,最初分开两个人都难受,但谁更坐不住,谁就会输。另一个人更容易觉得没劲。
既然说了不跟,那与其反悔,还不如把姿态架起来,看谁急。错过了就算,没缘分而已。
但他真的睡不着。
过了几天,他没忍住,开始找林骁聊天,旁敲侧击,把人都问乐了:“你这是想我呢,还是想林清?”
“想你。”付西元斩钉截铁,“可惜你结婚了,没法儿,勉为其难和弟弟玩一玩。所以他这两天在干嘛?”
“呵呵……这么久你都快把我忘进太平洋,麻将都不出来打,这会儿癫,你俩出问题?”
“不存在。能有什么问题?”
“你状态不好啊,小公主,这么不坦诚。上次见你这样儿还是在高中。”林骁啧一声,“反观那小子倒是好得很,看不出在感情上有什么伤神。”
付西元心一跳,不是滋味,“怎么个好法?”
“有几个供货商神经,要涨价,说是关税涨得厉害,国际形势。这货又他妈冲了,要去顶这个缸,你说他哪来那么多劲?”林骁语气烦躁,又不屑,“现在有人主张让他升管理层,也不知道凭什么。”
倒还真是工作狂。付西元想,总有人谈努力与天赋,多数人的努力远远达不到要看天赋的程度,但林清或许达到了。不像他整天闲得慌,难免想情情爱爱。
他顿觉不甘心,“他也配?……你们公司平常都干嘛,不如我来看一看。”
“……”林骁无语,“你真是魔怔了,大小姐。”
付西元当真追到公司去。这儿他第一次来,往常不感兴趣,对所谓商战也没多大憧憬,无非是一群人扯逼,话比屎还多,看谁更能扯。
但他没想到,林清还挺能扯。
他跟林骁进会议室,这儿色调偏灰,宽敞得令人性冷淡。林清到得很早,自个儿弄ppT,像个正经打工人。瞥见他俩一个眼神,便再不在意。
付西元把玻璃杯狠狠放在桌上,哐当一声。
林骁手搭他肩上,贴近耳朵,半笑不笑道:“别破防啊。”
林清并不看他们一眼。
他神色冷淡,认真做报告给董事会听。周所周知,董事会和执行层高度重合,本身监督作用并不高,但在决策上颇有些话语权。
林清高谈阔论,那嗓子呕哑嘲哳得像杀人犯,言行举止却冷静、自负又坦然,让人听了不由产生信任感。
林骁挤兑他:“预设这么顺利,真做得到?”
林清直接道:“林总,您起身。”
林骁挑了眉,只见一桌子人都看过来,不禁疑惑站起,“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