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女人,不准傷害我主人!」
縈繞在楚微涼周身的九隻光球,一連串奶聲奶氣的咆哮,接二連三撲來護主。
唰!唰!唰!
安南嬋的臉頰,被小爪子劃出一道血痕,粉嫩的宮裝也被撕破了幾處。
「啊!」安南嬋捂著臉尖叫,「我好不容易求得師父留你活命,你卻縱容這些小妖行兇,公然恩將仇報!你果然是被妖魔蒙蔽了心智,無可救藥了!」
楚微涼任憑冷雨砸在臉上,又匯成血水流淌,仰天冷笑,不知何處來的倔犟強硬:
「可真是好心啊,當初入門試煉,你狗一樣哭著爬著時,我當初就不該救你一條狗命。」
安南嬋被提及不堪過往,嘴角一抽,從楚微涼身上拔起帶血的青玉長劍,在手中嬌俏地挽了個劍花,「嗤」的一聲,順手挑破她肩頭的衣裳。
「北芒山一戰,我北玄七國十二宗,九萬精英,全軍覆沒,三日後,唯獨你楚微涼一人毫髮無傷地回來。為什麼?因為你與妖魔苟合!大家看,這就是鐵證!」
在場的每個人不約而同倒抽一口涼氣。
楚微涼遍布血污的肩頭,赫然一道魔印,如張狂猙獰的曼殊沙華,在血色中泛著忽明忽暗的腥紅的光。
這是與某個魔族男人歡好後,被人留下了印記,用來宣告主權的。
這簡直是北玄界所有男人的奇恥大辱!
這女人不但生了千年一遇的根骨,更是一副萬載難求的爐鼎。
她曾經是整個北玄界高高在上的明月,多少人日夜仰望,求而不得,如今居然會自甘下賤,與妖魔苟合!!!
一時之間,洗罪台上方,聲討之聲再次如山如海般四起。
「聽說魔族擅長採補之術,尤擅無恥下流的合歡道!」
「她居然心甘情願給魔族做了爐鼎!」
「殺了她!殺了這個北玄界的恥辱!」
「殺了她……!」
劍雨,籠罩而下。
忽然,在萬劍將至的瞬間,周遭又陡然歸於寂靜,所有飛劍全部懸停在半空。
有種清冷的氣息,瞬息之中籠罩了整座洗罪台。
楚微涼悽愴睜開眼,雨水混著血水,順著睫毛滴落。
瞳孔中映著一襲天青色的身影。
方寂雪一身清冷,衣袂翻飛,凌於半空,正半垂著眼眸,目光冰涼,怔怔落在她肩頭的明暗閃爍的血色曼殊沙華之上。
「師父……?」
楚微涼指尖動了動,想要去觸碰他一塵不染的袍子,但卻因為被死死釘在洗罪台上,無法挪動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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