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丘米凑到我跟前,为了避免让女人听见,压低声音对我说:“丫头,当然是给狼兄们加餐了。它们饿了太久了。这大胡子赌博成瘾,又背负数条人命,照理说应该是官府去捉拿他,可是官府里面的那群走狗,都是他的赌友,还不知赚了多少银子……”
我点点头:“此事,不可再对任何人提起。”
小丘米神色复杂的看着我:“丫头,我总觉得你不是当年的丫头了,你变了很多。”
我举起手,拍了小丘米的脑袋。
“废话,不长大还能越活越倒退嘛!”
我脖子上的万相铃响起来的时候,我就立马去找师父了。
自从见到师父从冰层底下毫无生气的样子后,就有一种师父很弱需要我保护的错觉。
而师父说过,只要万相铃响动,就代表师父在召唤我。
简直就是随叫随到铃。
师父在沙漠石窟的门口等着我。
“师父,你是怎么找到的这个石窟?”
师父:“石窟在月圆之时开启,你想知道的,或许在里面。”
师父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嘛?
我不禁嘀咕:“我可没有什么想知道的,恐怕是师父想知道。”
石窟内的石壁上是一幅幅壁画。
壁画上有一个红衣女子和一个白衣女子。
红衣女子长飘飘,将自己的一颗心掏出来,鲜血淋淋。
白衣女子的心是空洞的,一双眼睛漠然空洞。
有一只仙鹤站在沙漠的最里面,映出自己的倒影。
一滴泪似落非落。
我问:“师父这个女子是谁?”
师父:“是凰神。”
我又问:“那这只仙鹤呢?”
师父:“是……为师。”
我踉跄几步。
险些碰到石壁上面突出来的尖锐石刀。
所幸师父一把将我拽开,只是我却一个没站稳,跌进了师父的怀中。
条件反射的想要挪开,却被师父的胳膊搂的更紧。
“别动……”
湿润的呼吸,扑簌簌的萦绕在我的脖子周围。
心里麻酥酥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只好找别的话题,缓解这种异样。
“师父,我听闻你对凰神一往情深,可是她已经不在了。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师父的喉结微动。
声音低沉。
“噢,是吗?”
我指着红衣女子:“是啊,很明显,她夺走了白衣女子的一颗心。白衣女子是凰神,那红衣女子是谁?”
“倘若白衣女子是凰神,她已经失去了那颗心,那么她就不是凰神了。而红衣女子不是凰神,可是她得到了凰神的心……”
我越说声音越小,渐渐觉察不对劲。
这里面的画面,故事……
实在熟悉。
抬眸看见师父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他的眼睛里是我看不穿的深渊谜团。
“那你……究竟是被这颗心掌控,还是掌控了这颗心?”
我听完,浑身僵硬。
慌忙挣脱开师父禁锢着自己的手臂。
前一刻还觉得十分温暖,下一刻却犹如坠入冰窟。
“师父……你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