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生听到这个话,心里咯噔一下,脑子就像一下子被格式化了一样,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嚣老太太了。
嚣老太太接着说”我想着这么着,你和三娘也有孩子了,我应该把你这个孙女婿认下来。现在三娘人在那躺着,时好时坏的,离不了人看着。家里的事情多,我们也顾不了那么周全。你也不用住这里了,就和三娘住到一处去吧,也好照顾照顾她。你看怎么样?“
锦生还没有说话,尚妈妈有些急眼了,嚣三娘就是坏在他们父子手中的,如何现在又要把嚣三娘交到亓锦生手上去呢?她忙上前一步,满脸焦急地说“老太太……”但是下面的话,当着亓锦生怎么说得出口?
嚣老太太安慰尚妈妈到“尚妈妈,你不用担心,锦生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你应该能看出他为人如何了。”说到此处时,嚣老太太目光往门口处示意了一下,“况且三娘是他媳妇,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咱们家是姥姥门上,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尚氏久随嚣老太太,对于她的深知灼见屡有见识。嚣老太太从来都是理智冷静的,不会因为情动意弛而做什么轻易的决定。她这个话听着好像是对于亓锦生的情感和信任一步步加深了,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她是不会轻易放亓锦生出去的。
在嚣老太太目光指向门口时,她心有会意了,为自己一时情切而贸然询问的行为有些后悔了,于是便退到一旁去了。
嚣老太太又转过头来问锦生“锦生,出去照顾三娘你觉得怎么样呢?”
锦生这时候,好像有些结巴了“我……,行,我一……一定好好照顾三娘……”不知怎地,他的眼泪竟一下子流出来了。下面说什么也说不出话来了。
嚣老太太说”嗯,这样就好。给姥姥我倒杯茶吧。“
锦生是在肃南长大的,不知这是何意,尚妈妈提醒说“老太太要认你这个孙女婿了,快给老太太倒茶。”
锦生慌手慌脚地给嚣老太太倒了一杯热茶,嚣老太太抿了一口茶,说道“好了,孙女婿。一会叫她们把三娘那边收拾出床铺来,你今天就住过去吧。这里的菜园子,你还得给我们种着,我还等着吃你种的新鲜菜呢。“
说完便转身和尚妈妈出去了,之后尚妈妈传消息给女人们,说嚣老太太认下外孙女婿的事,让准备好房间,原先照顾嚣三娘的女人们撤出去了,不提。
下午未时二刻时分,嚣老太太和尚妈妈去了客房,看狩璇玑和微奇通。
刚到门口,就现狩璇玑偏穿衣服,露着胳膊,胳膊上绑着绷带,坐在桌前看书,微奇通并不在屋内。嚣老太太和尚妈妈对视了一下,二人各自会意。尚妈妈在门口咳嗽了一声,狩璇玑一见是嚣老太太来了,赶快起身迎接。嚣老太太个子不是很高,这么一个大小伙子杵在眼前,还真觉得有些不自在,便叫他坐了。
嚣老太太打趣道“这么热的天,也不出去凉快凉快,还在在屋里看书?“
狩璇玑被她一说有些不好意思,把书递给嚣老太太。原来是嚣雪纶收的弟子有些多,为了方便教学,她把必要的基础知识编成了一本册子,取名叫《映雪集》。嚣老太太最烦她搞这一套了,还把自己的名字嵌在里面。她随意翻了几页,却不想被惊住了。让她吃惊的不是嚣雪纶编的这本教材,而是狩璇玑在旁边做的笔记。这本书原来就是教弟子演练阵法的小册子,内容并不深刻,可是狩璇玑看的极为认真,对每一种阵法的演化原由认真追究,甚至还有阐释明,创新拓展,演化的新阵法,自己一见之下也叹为观止,其见解水平远远过了嚣雪纶!那种感觉就好像给他一本初中数学,结果他就此写出一本控制论来一样。虽然还没有到嚣老太太掌握的领域,但是这个情况完全出了嚣老太太的预料之外。
嚣老太太不由惊叹”这些笔记都是你记的?你师父给你讲过这个?“
狩璇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闲着没事瞎弄的,也不知道对不对的。”
嚣老太太点点头,把这本记满笔记的《映雪集》大体上翻了翻,做到心中有数,又把书递给了狩璇玑,鼓励道“不错,真不错,好好研究,你师父能有你这样的徒弟,也是应该自豪的。哎,你的胳膊怎么了?”
狩璇玑了一下自己的左臂,用手扶了一下绷带,有些尴尬地说“早起练功时,不小心弄伤了。”
“哎吆,怎恁地不小心?要紧不?让尚妈妈给你瞧瞧,上点药,咱们家的榄枫药,治疗红伤最好了。”嚣老太太关切地说,其实她想让尚妈妈给他验验伤,看看是不是为奈河水所腐蚀的。
“都是我不好,练刀的时候没攥住,刀脱手伤了大师兄。”尚妈妈正要上去验看伤口,微奇通端着一盆水从门口进来了,他满脸自责地说,“血流了不少,唬得我不行,还好伤口不深,我给大师兄已经上了榄枫药了,刚包扎好。尚妈妈这会子别拆开了,一扯动,还得流血。“
微奇通这样说,尚妈妈就不好下手了。嚣老太太说“也好,你都包扎好了,就不用看了。尚妈妈你留下些榄枫药,他们下一次换药的时候好用。你们先歇着吧,我改天再过来。”
狩璇玑知道嚣老太太这一次来是有什么事,不过碍于自己受伤就没有提,但是他也不方便主动提起,只好起身送二位出门。
回到屋内,微奇通给狩璇玑洗了一个毛巾擦脸,说了些闲话。
到底谁是那个夜窥阵法的隐身人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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