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贫嘴,照我说的做,我要现你自出去溜边活动可饶不了你。还有,今天这个事,你可千万,千万别跟别人说啊!”
“徐放说什么也没看见,你也不让说,还千万千万?姐,你能告诉我,这个人对咱们有这么重要么?”
“当然有。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去吧。”
“姐……”
“去吧去吧。"吴潇潇布些不耐烦地轰吴春雨。
吴春雨只好扭身走了。可刚走了两步就又站住了。
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姐,凌老师把我‘捡’的那钱都还给我了,存到咱班的公共存折里了。”
“啊?…那她怎么说呀?”吴潇潇一皱眉头,警觉地问。
“她知道这钱不是捡的了呗,我也承认了……”
吴潇潇还能说什么呢?
其实她就知道,吴春雨的小聪明做法是唬不了凌老师的。所以当初自己就不同意这么办,可拧不过他呀……
“那…那咋整啊?"
“嗨,咋整啥,凌老师还挺和气地和我唠了半天呐。她说她不会向同学们揭咱老底,还说我的愿望是好的,就是做法不咋好。让我诚实、踏实地做事做人呐。”
"哦…老师不怪罪你这就好。以后可别再耍这种愚蠢的小聪明了。"
"嗯哪。"
“哎呀,凌老师呀,怎么是您呐?”
大个子民警伸出双手握着凌姗的手晃动着:“凌老师,您不是出国了吗?”
“回来了。小锋啊,你原来在这儿啊?怎么样,还好吧?”
“好,好。老师,您也好吧?来,您坐,坐。”
原来这个叫小锋的民警是凌姗的学生。
小锋热情地给凌姗递上了一杯已经沏好的红茶后,这才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老师的对面,微笑着说:
“老师,前两天我还和我爱人说呢,估计您快毕业回来了。正想去春看您呐,真挺巧的在这碰上了。老师,您这次回来,厅里安排您做什么工作啊?”
凌姗笑着说:“我还能做什么?还是老本行呗。教书,带班。”
小锋略一皱眉:“怎么会这样?您起码也是专家呀?”
凌姗笑着说:“什么专家?这也是我自愿坚持要回校教书的。这不,我今天来就是办一件关于学生的事。”
“哦。您可真行。那,您要办的事都办了吗?”小锋问。
凌姗摇摇头:“还没有。”
“那您和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点忙。”
于是凌姗就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小锋听完,沉吟了片刻,便站起身对凌姗说:
“老师,您在这等一下。”
说完便就走进里屋去了。
几分钟之后,小锋便抱着一大摞档案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一边往桌子上放档案一边对凌姗说:
“老师,您说的事,我在少年管教卷中查到了。这里边有吴潇潇的卷,但没有吴春雨的。”
凌姗喜出望外。
一边连连说“太好了,太好了,”一边动手急急地翻看起来。
小锋又说:
“老师,我简单看了眼,从这卷上看,您这个学生是参加过一个扒窃团伙儿,曾经被公安机关以社会治安处罚条例处罚过,哦,这是行政处罚,不记入个人档案。可是,她还进过工读学校。”
凌姗终于听明白了,她若有所思地一边点头一边自语:“原来是这样……”
小锋用手指着一本卷宗对凌姗说:
“这上面说,吴潇潇在母亲有病的时候,曾向一个女人借过一万块钱。这个借给她钱的人是她的一个远房亲戚,也正是那个扒窃团伙的背后头头。后来,吴潇潇母亲去世,弟弟吴春雨被送到乡下一个人家寄养,又把她卖给一个山里大男人当老婆。吴潇潇死活不干,自己就逃出来成了流浪儿。后来就……嗨,命挺苦的。"
"老师,您还是自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