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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美人(第1页)

糯糯看着小小只,一副攻击性不强的样子。他与霍潜立在一处,没人会以为这样腼腆的小青年会是两人中的主导。只会觉得霍潜老牛吃嫩草好手段。

实际上这小青年的吻能热情到让人招架不住的程度。以前都是小猫小狗亲主人的法子,一触即分占到便宜就跑。这会儿被男人的主动勾出瘾来,当下把自己整个人都嵌进男人怀里。一开始是试探性地吻男人的双唇,没感觉到到明显的抵抗,便骤然湿润缠绵起来,不管不顾要冲锋陷阵。

那热情莽撞的劲儿几乎要把人撞翻过去。

霍潜晕晕乎乎的,沉迷于这样温情的唇齿相依中,连自己的牙关什么时候被撬开的都不知道。铺天盖地甜甜腻腻的吻几乎带走了他所有思考的能力。后背被顶在湖底的粗粝石头上时,他都没有任何不适。

亲吻他的人那么热情,几乎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

霍潜在流连之余鬼使神差回忆起了少年时的自己。当时霍有悔仍然在,看他日夜不休地修行曾与他打趣潜儿这样专注,怕不是要和我一道做个老光棍。

少年霍潜落寞道小师妹回家奔丧去了。

曾经给霍潜留下母亲形象的女人过世,累得鳏夫女儿都分外伤神。也叫曾经向往过他们一家的霍潜知道了生死别离的滋味。

少年霍潜冷冷道“最难消受是深情,我将来不会娶妻。”

曾经扬言不会娶妻,不要深情厚谊的小少年后来又失了如师如父之人,便更加不愿与别人建立多么深厚的感情。在落霞山上也并不多爱和师兄弟们走动。

他越想要,便越后退。

只是眼前的小少年实在太过热情,在这一刻把他的理智全数烧没。他不耐地把回忆驱逐,还反客为主将小猫精摁在了石头上。

糯糯全然失了主动,被钉在礁石上动弹不得,无助地接受男人的任何施与。他嘴角溢出的呜咽尽数被吻走,因着未知而生出的齿间战栗也被吻走。就连他被捏疼时下意识咬了男人一口,也被悦纳了。

被取悦的男人有无限的包容性。

直至浓重的血腥味在二人之间爆开。

糯糯一秒清醒,扭头摆脱男人无休无止的求欢“你伤口又爆开了”话一出口又呛了两口水,软绵绵滑到了霍潜的大腿上,近乎是一只死猫了。

霍潜手足无措把猫捞好,才想起来要再做个新的结界。

接下来由糯糯指引着去湖底拔草药的过程在他的记忆中没有溅起一点水花。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脑子都是糟粕,不断回放把猫精按在石头上亲的触感。软、甜,从未体会过的亲密感冲刷了他的脑海,叫他脑袋空空,行动如木偶。

糯糯让他下潜就下潜,让他采草就采草,让他往东绝不往西。

两人破湖而出穿越泥淖之时,他都沉浸在迷梦一般的体验中。出了沼泽地甚至还想亲亲他的小猫精。完全不介意对方是只沾满污泥的小脏猫呢。

毕竟小猫精脸红红,唇还是肿的,尤其是捂着小屁股离他三尺远的小模样,着实叫人想要冷落他都难。

霍潜一靠近,糯糯大惊,又追加三尺的距离“懂不懂轻重缓急,先治伤”回去的路上糯糯全程保持距离,仓皇如夹着尾巴窜逃的小野狗。

到了小屋霍潜被赶到屋外分配了捣药的任务。

“你把它捣成汁,我到时候直接给你滴进伤口里见效会更快些。”糯糯脸上好几条泥痕随着他说话一动一动的,眼睛都不好意思直视霍潜,扭扭捏捏的,“你忙着,我去洗个澡。”说完小媳妇跑,没给霍潜留说话的时间就溜了个没影。

霍潜看着到嘴的小肥肉跑没,面无表情地老实捣药,捣到一半豁然从旖旎的迷雾中走出来,依旧面无表情地开始怀疑人生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刚刚干了什么向来清心寡欲,从来孑然一身,为什么莫名其妙热血上头对只猫下手

意乱情迷的因果,向来如蛛丝一般纠葛且隐蔽,并不能区分是哪些细节牵动了名为“迷情”的多米诺骨牌的倒塌。或者说当时的一呼一吸,一念一寻,皆是恶因。

无念即无因,无因即无果。

霍潜思绪百转千回,手中的动作没有半点停顿。

糯糯那边整个人趴在浴桶上,温热的水流没过他的肩膀。他胡乱把热水往脸上拍,脸上的红意迟迟不能消去。身娇肉嫩的猫精戳戳自己的腰窝,仿佛男人一手握住他腰的炽热与触感还在。

四顾屋内只有他一个,又持一面小镜子偷偷照自己的屁屁。他做这活不熟练,左撅右撅,撅了半天才能得以在镜子里看见自己小屁屁沦为残花败柳的倒霉样儿。白皙的臀瓣一瓣完好如初,另外一瓣上则印着一枚浅红色的手掌印,足以窥见当初遭受了怎样的热情光顾。

左右的对比也是它被关照过的铁证。

糯糯皿

霍潜这混蛋简直是在对我使用熊的力量,屁股都被他捏疼了

屁屁疼的猫精挂在浴桶边缘,心有余悸。然而等屁屁上残留的触感被热水抚平,他又好了伤疤忘了疼,禁不住开始嘚瑟羞耻,得意,哈哈哈,我和阿娇四舍五入就已经洞房了,再四舍五入已经怀了二胎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戳戳自己臀尖上的战勋,还比了下自己手掌和霍潜手印的大小,咯咯咯笑着开始总结成功经验。当然凭他那立个人设稳不过两晚的脑子,总结到水都凉了也没能咂摸出什么经验来。只好悻悻然爬出去,认真相去给霍潜上药。

解药被捣成浅浅一盅药汁,黑糊腥臭,无论是色泽还是味道都媲美毒药。要不是这是糯糯亲自找来的,霍潜都要怀疑用了此药恐要当即毒身亡。此药直接融入血液之中药性最好,他两便捏着药盅等着霍潜的伤口再次裂开再行用药。

先开始是霍潜自己用,糯糯从旁协助,谁知道第一滴药一入伤口,霍潜一个手抖松了药盅,冷汗爬满额头。糯糯险险把药汁接住,扶着他靠在床头“这么疼”

霍潜疼得每一块肌肉都在颤颤,内心再一次吐槽“恐怕这才是毒药”,但鬼使神差地在糯糯面前抱紧他的偶像包袱不放“不”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糯糯不去戳穿他,而是接过了药盅自己上。他换了个医者的身份,神色便不自觉严肃正经起来。前几滴入血,霍潜还勉强能忍受,他便沉稳地拿鹅毛笔一滴滴给他融进血液之中。

几滴之后,霍潜开始抗拒,企图半途而废“太疼了。”

糯糯给他按在床头,神色凛冽给他擦额头的冷汗“忍一忍。”

又忍了几滴,霍潜一下栽倒在糯糯肩头“太疼了。”他说不出多么软的话,反复说了几遍“太疼了”之后神思都有些恍惚,竟是在糯糯肩头蹭了蹭,呜咽道“师尊,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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