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不欢而散后,一连几日虞灵枝都没有见到过荆复,她乐得自在。
嘴上说得无谓,实际心里还是怕他那根东西的,完全不匹配的尺寸,那一日她真的觉得自己要被肏死了,荆复打定主意要她痛,没有半分怜惜,小穴都红肿破皮了,将养了几日才好。
那种濒死的感觉她实在不想体会第二次,要说一点快感没有当然也是假的,但她不想承认。
荆复虽然没有像从前在清风寨那样用铁链锁着她,但也差不离了,她活动的范围实在有限,每每走到院口,总会被面无表情的侍卫恭敬请回。
不止如此,那冷脸侍卫跟门神似的杵在那,不管她做什么都要盯着,跟盯犯人似的。
她憋闷得慌,心中有气,假笑道:“郎君何故这样看着我?”
那人也不回话,眼珠一错不错盯着她。
虞灵枝低声骂了句:“跟你主子一个狗德性。”
“娘子若是有良心的话,便不该说这种话。”
虞灵枝故作惊讶:“郎君原来会说话,我还当你是哑巴呢。”
那人不再言语。
虞灵枝自觉无趣,又走回院中晒太阳,也不知是不是荆复授意,整个院子只有穗禾会跟她说话,可她知道的毕竟也有限,想要再套出更多的信息却是不能了,这傻丫头还一味让她去跟荆复服软,劝她莫要争一时之气。
她才不要这样被困在后宅,靠着争夺郎君的宠爱度日。
荆复说的没错,即便当初她知晓他并非土匪,也不会跟他走,她已经有了极好的姻缘,又怎肯轻易放弃。
选择荆复,往后的日子一切都是未知,可崔珩不一样,哪怕日后他不再喜爱她,也不会少了她的体面荣华,何况,她喜欢的一直都是崔珩。
只是她与崔珩之间,似乎总是充满了变数,汲汲营营算计了这么多,终究成了一场空,不禁有些怅然所失。
就算她与崔珩再无可能,荆复也不是她的良配,他现在对她,更多的是被戏耍的不甘罢了,真等到他腻味那天,就是她的死期。
荆复隻知她捅了他一刀,恐怕还不知当初他险些命丧火场也有她的手笔。
她要尽快想办法逃出去才是。
心里想着事,忽然瞥见穗禾手里拿着一个香囊,小脸红扑扑的,扭扭捏捏朝那冷面侍卫走去。
不多时,又垂头丧气地回来了,眼圈微红,手里死死捏着那物。
虞灵枝好笑地说了句:“傻丫头,谁教你这么追求郎君的?”
穗禾瘪瘪嘴,委屈道:“娘子别笑话我了,阿晋大哥太冷淡了,好难追的。”
虞灵枝不以为然:“你懂什么,这种冷面郎君看似难以接近,你若是掌握了方法技巧,让他拜倒在你的罗裙之下,只有死心塌地的份。”
穗禾有些意动,眼睛亮晶晶的,忙恳求道:“娘子教我。”
虞灵枝闲来无事,颇有些好为人师的味道,她于此道可谓是十分精通。
“首先是投其所好,你也不要太过上赶着去,要学会在恰当的时机出现……”
“……其中当然也少不了欲擒故纵,教他猜不透你的心思,让他觉得他在你心中是特别的,又不那么特别,为你患得患失才好。”
穗禾似懂非懂,不禁好奇问了句:“娘子就是这般令大公子神魂颠倒的么?”
“他呀……”虞灵枝沉默了。
玄衣郎君负手而立,眉宇间笼上一层冷霜,在听到“当然不是”几个字时神情才略微好些,一旁的阿青松了口气,隻盼着虞娘子莫要再说些什么令人怎舌的话来。
“他可比这还好哄。”女郎清甜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得意。
“是吗。”
“大公子……”穗禾结结巴巴唤了声,荆复一扬手,她神情忐忑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