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啊。」
夏侯虞冷笑一聲:「他不會質疑我為何會知道欒國這麼多的事,他完全地信任我。」
「楚禎」依舊在演戲:「我只好奇是問問,你怎能如此懷疑我?」
「真正的飛飛,連問都不會問我。」夏侯虞冷言道,他的手指已經完全握住了刀柄。
「楚禎」疑惑道:「飛飛是誰?」
話音一落,夏侯虞的刀已然沖向他的身體,「你不必知曉,你只需知道,你不是他。」
不知「楚禎」究竟是妖魔鬼怪還是幻覺,這一刀明明出其不意,卻還被「楚禎」用拐杖擋住,閃身跳遠躲了過去。
「從進入紅洞,我便一直拉著他的手,你是何時換成他的!」
「沒錯,你自進入紅洞便與他形影不離,可若你們從一開始進洞,進的便是不同的般若洞呢?」
「什麼!」
楚禎這邊也走進了紅洞之內,只是牽著他的夏侯虞始終一言不發。楚禎心中有些許疑問,便開口道:「淨舟,你不覺得藩王與我父親如此放任筱羅帶我們來到般若洞,此事異常蹊蹺嗎?」
「有嗎?」
「我懷疑此洞中,有他們兩人想要的東西,卻無法親自前來,只能藉由我們『胡鬧』的藉口取之。」
「淨舟」不在意道:「或許吧。」
楚禎蹙眉,「你有其他心事?」
「淨舟」慢慢道:「是啊,我在想,怎麼殺死你——!」
從「淨舟」不在意楚禎說了什麼開始,楚禎便已開始懷疑了,未拉著「淨舟」的另一隻手將拐杖轉了個彎。
「淨舟」回身刺的那一刀「當」的一聲與拐杖相撞,楚禎手被震的發麻,心肺更是深受震盪,好一陣悶痛。
楚禎強忍不適,向後跳遠,「淨舟」未再追來,而是站在原地看著他笑。
看著手持彎刀的「淨舟」,楚禎從心底覺出了一絲怪異之感。
若說「淨舟」從進入般若洞後便偽裝成淨舟跟在自己身邊,那麼那時他偽裝的如此完美,此時卻完全變了一個人。
如若說他目的達到,將自己一人引入紅洞便不再顧及偽裝,可他的所作所為,包括握刀的習慣,皆與淨舟如出一轍。
由此楚禎斷定,「淨舟」絕不是人,不是幻覺便是洞中的怪物。
楚禎短暫停歇,主動出擊。他未帶利刃,拐杖橫出向「淨舟」襲去,「淨舟」不退反進,步步殺招,每一刀都是衝著楚禎要害去的。
楚禎艱難躲閃,雖次次驚險,卻也保得一條命。
夏侯虞這邊也陷入了困境。
「楚禎」手持拐杖與他纏鬥,招招要他不得好死。打鬥中,夏侯虞發覺了不對,這人偽裝楚禎,此刻既然已撕破臉,沒必要再繼續偽裝楚禎的習慣。
可「楚禎」每一次出招,夏侯虞都看出他身體的滯澀,以及腳步的輕浮,這是只有真正的楚禎才會出現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