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洗还能穿呢。
见一回刑赫野,衣服就少一身,让衣柜本不富裕夏小梨更加拮据,上回刑赫野叫人送来的漂亮裙子也莫名其妙找不着了。
再来几次,她就得光着出门了。
然后以“影响市容”的罪名被抓去警察局关起来。
刑赫野抬起头:“不行,脏。”
夏小梨心肌梗塞。
不就是沾上一点别的味道,洗洗不就好了,到底哪儿脏了!
她手指猛抠门板,恼恼地暗瞪刑赫野一眼,捏着眼药水走了。
我穿你衣服搞卫生,我脏死你!
夏小梨抻着一条抹布蹲在地上擦地板,从厨房擦到卧室,从卧室擦到客厅,中途累了,还直接坐到地板上。
当然是垫着刑赫野的名贵衬衫下摆坐的,托金主大人的福,她连小内内都没得穿。
一早上屁股凉凉,挂空挡都快挂出习惯来了。
这简直可怕至极!
夏小梨半跪在沙边上擦桌子,心里嘀嘀咕咕,想着自己一天不出工,少赚了多少钱,心疼得一缩一缩的,手上用力得快把沙皮都搓掉了。
“滴,滴滴滴滴滴,滴。”
门口突然传来电子音,夏小梨疑惑地一探头。
“咔。”
门被从外面打开了,夏小梨看着来人,眼睛惊讶地睁大了。
谢晚凝脸上开门进来时的淡笑,在看见夏小梨的瞬间,石化,僵住。
“谢、大……谢小姐。”
夏小梨连忙站起身,在叫“谢小姐”还是“大嫂”之间飞天人交战。
谢晚凝怀里抱着一个袋子,看起来挺沉的,上面露出了翠绿滴滴的蔬菜叶子。
她走进来,眼睛定定盯着夏小梨,“你昨晚留在这儿了?”
谢晚凝是自己摁密码开门进来的,不知是刑赫野叫她来的,还是……
夏小梨心里踌躇,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能硬着头皮微微点头默认。
她一动,宽大的衣领晃了晃,谢晚凝立即看清了她脖子上多到夸张的痕迹。
暧昧的暗红,混着新鲜的咬痕,一路蔓延到衣服掩盖的地方。
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谢晚凝抱着袋子走近,死死盯着夏小梨,像是不死心想扒开她的衣服确认。
夏小梨忌惮地捏着衣角后退了两步。
谢晚凝突然停住脚,转开脸呵笑了两声。
她脸上的情绪很复杂,似是荒谬难以置信,又似难过、生气、嫉怒……
夏小梨头皮麻,不停往书房的方向望,“谢小姐您先坐,我去叫……”
她的话顿住,刑赫野已经听见动静出来了。
“你怎么来了?”
男人在看见谢晚凝时,神色微讶,语气平和听不出喜怒,只是问谢晚凝时,视线微重地扫了夏小梨一眼。
看我干嘛呀,不是我惹哭的。
也不是我放进来的,人家自己摁的密码,密码!
夏小梨无辜地别开眼,感觉自己衣衫不整站在这儿,有些难堪,两面不是人。
谢晚凝揩掉眼角浮起的泪水,望着走过来的刑赫野重新大方地笑起来。
“我听黛姐说罗姨儿媳妇生了要请假一周,想着你眼睛受伤了不方便。”
她抬了抬手里的袋子,语气言不由衷:“……看来是我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