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稍踏实了些,看了眼小白的腱子肉,指着哭哭啼啼的女人,命令:“你说。”
女人抽抽涕涕:“昨天晚上,岑睿叫我出去吃夜宵。没想到他不止灌我喝酒,还假装喝醉,把我带到酒店……我,我说了不要,他还强迫我。”
女人伸出两条赤。裸的胳膊,上面有被掐过的淤青。
又伸了伸脖子,上面是牙印和吻痕:“身,身上有也。”
男人:“他干了坏事,还想逃跑。”
岑绾冷冷看向岑睿:“你说。”
岑睿的脸又红又紫,有打的,有委屈憋的:“姐,我真没有。她说有事要跟我说,我才约她出来。是她说要去个清吧。”
女人哭:“是你约我出来,而且我也没让你喝酒啊。更没让你……呜呜。”
岑睿又急又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张和无奈:“她说莫婉意后悔了。我高兴,所以喝了点酒。其实也没喝多少,谁想到那个酒那么烈。我在清吧就喝多了,除了她扶着我上车,后面的事根本不记得。”
岑绾气得骨头咯咯响,没出息的,教训还不够吗:“不记得,不代表没做过。”
岑睿噎住,姐姐这次是真生气了。
男人眼睛一亮,手一抖,烟灰掉在地毯上:“对,你姐是明白人。”
小白给岑睿检查完,站起身:“多处挫伤,骨头没事,内脏不好说。”
岑绾点头:“暂时死不了就好。”
小白站到岑绾旁边,虚抱着胳膊盯着对面的糙男人。
男人仔细打量小白,衡量打起来的胜算。估计是常年健身的,跟他这种从小打架的比,哼,就是个肌肉架子,看起来唬人。
岑绾:“你们打算怎么办?”
男人立刻来了精神:“赔钱,两百万。”
岑绾看女人:“这是你的意思?”
女人哭着点头:“我没脸见人了。”
岑绾看着垃圾桶问:“他戴。套了吗?”
女人愣了一下,看看垃圾桶,看看男人,捂住脸:“没有,呜呜。”
男人梗起脸上的横肉:“别跟他们废话,你弟这是Q。J,至少判三年。二百万,对你家也不算什么,九牛一毛。”
岑绾淡定道:“钱,我会给。但我要求先报警,如果真是小睿强迫她。我做姐姐的绝不姑息,他该受到法律惩罚。”
女人嚎啕大哭:“不要报警,让人知道我被你弟弟……那我还怎么活啊。”
岑绾:“小白,挡住洗手间,别让她去洗澡。保留控告我弟弟的证据。”
男人有点傻。还没反应过来,小白已经守在洗手间门口。
岑绾压低了点声音,很认真:“你想清楚,这种案子可以让警方保密,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白受委屈的。只要你能证明我弟确实侵犯了你。我给你们五百万。”
女人也愣了,不理解又害怕。总觉得岑绾的笑容阴森森。
岑绾直直盯着女人的眼角:“你既然认识莫婉意,应该知道,我一直想霸占我家的厂子。岑睿蹲了局子,我正好有借口全权接手。”
“怎么样,很简单,对比抓痕,牙齿印,留在你身上的DNA。还有酒店大门和走廊的监控,都能证明。”
懵。逼在岑绾话里的男人,手指被烧尽的烟头烫得一抖。烟头掉在地毯上,微弱的火星溅开一朵猩红的花。
捡起地上的衣服,扔给床上的女人:“穿上。”
女人躲进被窝里窸窸窣窣穿衣服。
岑绾:“我们已经报警了。”
小白朝着男人摇摇手机。
“你他妈的耍我。”男人粗壮的手臂抬起来,照着岑绾毫不犹豫就是一拳。
小白飞快跨前一步,手还没够到对方脖领,男人的手腕已经被赶来的贺渊廷攥住。
咔吧一声响,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