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廷:“有人说过你有渣女潜质吗?”
岑绾打开门:“没人给我这个机会。”
关门之前又探脑袋补了一句:“与天斗不亦乐乎。”
贺渊廷望着关闭的大门轻笑。
不一会儿,杜衡敲门进来,就看到老板脸朝房门,对着他唇角含春,眼尾带星,傻乐。
杜衡吓了一跳,贺总这是被春猫上身了。
岑绾下楼去了对面的咖啡厅。
元佩面无表情,冷冷盯着她走近。
岑绾腰背直挺,不卑不亢坐到对面:“找我什么事?”
元佩扫了眼岑绾放在桌上的手机:“不能录音录像,不能电话直播。”
岑绾不屑地笑,直接按了关机。
元佩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一段语音:玩玩而已,我从来不需要女人贴心,贴身就够了。我需要的是属于自己的钱,和不会纠缠的女人。
这段录音很流畅,但岑绾听得出是剪接过的。贺渊廷不会连续一段这么长,解释一件事。
岑绾挑起眼角:“他说的是实话。我跟你说的也是。元总看不惯去找他,三番四次找我麻烦,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元佩狠狠瞪着岑绾:“你不觉得恶心,脏吗?”
岑绾故意反问:“你觉得贺渊廷脏?”
元佩抓着桌角:“我说的是你!池浪,薛义,范惜年,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受不得寂寞,贪慕虚荣。”
岑绾平淡如常:“我好像和元总一点也不熟。如果你叫我来,只是为了诬陷诋毁我,那就没得好聊了。莫婉意更适合你。”
元佩稳了稳心神,也靠到椅背上:“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去年年初,蓟城几大商超突然提高糕点准入要求,是因为贺哥。年末的食品新规,也是他向食品管理局提的意见。”
“他只是突发奇想,信口说了一句话,你家的小工厂就花了上百万更新设备。也是他随便一个建议,让你们的投入化成灰,四处求人找投资。”
岑绾怔住,去年的所有奔波,居然都是因为他轻轻松松两句话。
耳边又响起何禄杰说的话:张盛说贺总看上了岑绾,所以故意驳回天磊的融资申请,让我想办法撺掇岑绾主动送上门。
是了,这段时间的相处和谐,让她乐不思蜀,忘了他是贺渊廷。
他倒不至于为了得到她,花那么多时间,搞那么多事。
确实阴差阳错,也确实有许多如她一样的小厂,因为他的两句话,丢盔卸甲无端落败。
人生的赛道上,蝴蝶效应是单向的。他扇一扇翅膀,她这等贫民狂风巨浪。
元佩见岑绾面色阴沉凝重,继续加码:“哪天他不高兴了,或者你服侍出了错。他同样可以一句话,收走曾经给你的所有好处。让你一家人倾家荡产,万劫不复。”
“贺元俩家世交,我认识他二十多年,他都能一言不合切断我和高山的合作。你觉得你又算什么东西?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你根本不了解他。他不是普通的商人,逐利不是他最大的乐趣,他喜欢的是——操控。”
岑绾眯着眼睛,蔑视地瞟着元佩:“元总跟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元佩不停不歇:“我见过那些人,跪在他面前央求。也见过他的冷酷无情、无动于衷。”
“岑绾,我不是想帮你。我恨不得亲眼见证你被他抛弃时的惨状。”
“我和贺哥从小一起长大,我可以接受他是任何一种人。但我看不惯他被你这种货色染指。”
岑绾悠悠然然,不气不恼,平静如水地问:“元总,你明明是喜欢贺渊廷的,为什么要一再否认呢。如果你能把他弄走,我一定会,真心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