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挂于心,割舍不掉,无法放弃,沉迷其中。
所以,谢煊凭什么阻拦?脑海里这些废话对于他来说,无足轻重,徒劳无功。
「你我出现的顺序被打乱,全是因为你前几日的所作所为,如今你再次想要打破规则。。。。」
“陛下,四周街巷臣已安排妥当,您和姑娘可以在此处下车,前面就是盘水大街。”
车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谢行之有些恍惚的意识,脑海里的那段话音也逐渐消散。
宋妧的脑袋一直被他按着怀里,方才她就觉得奇怪,现在更是不放心。
她想挣扎着坐起身,没想到她直接被男人抱住,转瞬间就下了马车。
她刚站定,头上就被扣上了一顶月白色的帷帽,她的视线受阻,眼前男人颀长的身姿朦朦胧胧,不甚清晰。
“行之哥哥,你先让我看看你。”她说着,就想掀开帽檐下的薄绢。
谢行之额角阵阵泛疼,他的脸色定是不好看,他怎会让这小姑娘瞎操心。
“等会再看,你把这个戴好,如果让别的男人瞧见了你,我就挖了他们的眼珠子。”
宋妧被他语气里的认真唬了一跳,看样子不像是吓唬人的话,那就是真的了。
这男人怎么还是这样的坏脾气,能吓死个人。
她顺着毛捋,先妥协:“好了好了,我戴好,咱们走吧,不过我什么时候能看看你?”
“很快。”再缓缓,给他一刻钟,应该就差不多了。
谢行之拿过披风给她穿上,一开始差点把人家小姑娘勒死,好不容易调整好,那系带又转悠了半天也没弄好。
宋妧急的就想自己来,“我来我来。”
“老实待着,怎么?又想起你那细心妥帖的阿煊哥哥了?他能做的,我也能做。”
左缠右绕的凑合着系上了,绳结绑的不怎么好看,谢行之倒是挺满意的,如此结实,牢固的很,那披风就算经历了狂风也绝对掉不了。
赞赏了自己一番,随后牵过她的手,带着人拐进繁华的主街。
他扫了眼尚算干净的街道,低头问:“妧妧想要什么?尽管说出来,哥哥带你去。”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宋妧和他在一起时从未拘束过,因此她盯着那些小摊子就移不开目光。
谢行之锋锐的视线四下环视了一圈,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即便清理过,但也免不了鱼龙混杂。
他看完了人群便又去观察四周的商铺,盘水大街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方。
今日他前来此处本就是意外之举,无论何时,他的行踪都是经过层层布控,旁人绝对窥探不得,但他方才那一刹那的直觉不会有错。
有人在看他。
谢行之抬手给了简单的指示,身后跟着的几人是很少在人前露面的暗卫,看到主子的示意,立即领命去办。
宋妧长得矮,压根没看见这些事,她好奇的望着眼前的热闹景象,接受着很多前所未见的趣事。
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处卖各种点心的小摊前,她看的眼馋,仰头问:“哥哥,吃这个行吗?”
谢行之淡漠的扫了眼周围战战兢兢的几个摊主,探手进了帷帽轻轻蹭着她的红唇,他轻笑,“你唤我什么?”
“哥哥,行之哥哥。”宋妧愣了片刻,脸上痒痒的,她往后躲。
谢行之心想,小姑娘太嫩了,这外人一瞧,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他闺女,再一听,又得把他们当兄妹。
这两个误解,他都不喜欢。
“唤我夫君,妧妧听到了吗?”
这称呼他本是想留到圆房的时候,让这娇吟声声唤着夫君在床榻上喊上一宿。
现如今这么早的搬出来用,他觉得有些亏。
他亏心事干的不老少,这回倒是第一次吃亏,他诱哄:“现在唤来听听。”
宋妧闻着点心的香味,软声软气的开口:“夫君,谢行之是我的夫君。”
谢行之冷寂的心开始发烫,简简单单一句话罢了,轻而易举的就能勾起他的情绪,让他心尖泛起涟漪,心生欢喜。
他扬起唇角,笑意弱化了他脸上的深沉,“嗯,夫君在。”
从今早开始他就不开心,眼下他终于高兴的笑了,宋妧很上道,又凑了过去,轻声唤:“夫君,最好的夫君。。。。”
声声娇,声声软,真能令人酥了骨头。
谢行之揽住她的细枝嫰腰,心里十分受用,走到摊子前扫了眼,他蹙眉,粗制滥造的,不太想给她买。
“夫君带你去旁的地方用膳,好不好?”
摊主是一对三十些许的夫妻,那女主人正好新做了一锅糯米糕,她眼前被热气遮挡,也没看出眼前的是个什么人,根据衣衫颜色只晓得很年轻,靠的那么近,只能是夫妻。
她嗓门大,人也活络,张嘴就开始说:“这位小夫人,我做的糕味道不比那街头商铺里的差,我这是祖传的方子,绝对好吃。”
“这位公子,您要给娘子买多少,这糕是刚出锅的,趁热吃才香。”
娘子?
谢行之本是想带着人走的,这妇人无心插柳的两个字,他硬生生就把这粗糙的点心看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