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外村人来闹自己儿媳的喜事,这真的是闻所未闻。
以前虽然听到过丁家打骂这个小儿媳,但处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婆婆压榨儿媳,也不是一家两家。
但自从唐婉凝和他们分家后,这家人的做派,是真真的将他恶心透了。
将儿媳打死配冥婚、对自己孙女见死不救,如今又闹这一出,丁霖看着丁元,将唐家人的话一说,喝问道:“丁元,你还有何话可说?”
本来这话应该问丁二这个一家之主的,唐家人的供词上说的同谋也有丁二。
可惜将村里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丁二,只得问丁元。
丁元内心虽然慌乱,但刚刚在家,已经和母亲、媳妇对好说辞了。
“他们说的不对,唐婉凝是他们的女儿、妹妹,他们来吃席理所应当。”
“我只不过是将唐婉凝乔迁之事告诉他们而已,并没有逼着他们来。”
丁元这话一出,唐孝天不干了,狰狞着眼睛吼道:“你胡说,分明是你把我们骗来,还说婉宁不敢当着客人面对我们动粗,让我们不要怕。”
说着,就挣扎着要去打丁元。
奈何手脚被绑,扭了几次也才挪动了一点点,便只能红着眼睛瞪着丁元。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吵吵?”丁霖一声吼,将两人喝止住。
然后继续问道:“这主意谁出的?”
这次,母子二人倒是回答得挺统一,都将手指向牛桂花,“她出的。”
牛桂花挺慌的,儿子一直没回去本就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原以为抓住了顶多骂几句,没想到却被扣下了。
好不容易在家对好口径,待会有人问起,一律说是唐家人自己来的,没想到,到这一看唐家人的惨状,以及前面坐着的一排人,胆就吓破了。
见众人看向她,她将在人群里寻找儿子的目光收回,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无力的辩解道:“不是我,我没有。”
郑氏立马说道:“都是你这个浪货出的主意,说是只要唐家人闹起来,咱们就算吃不上席,也能看唐氏的笑话。”
牛桂花被婆婆出卖,本还恨得牙痒痒,正想说几句将婆婆和丈夫拖下水,结果听得头上一阵压迫感袭来。
是唐婉凝,如同恶鬼索怨一样的盯着她,“牛桂花,我和你同为丁家媳妇,为何要一次次赶尽杀绝?”
唐婉凝声音极轻,但对上唐婉凝那双凄厉的眸子,吓得她浑身哆嗦起来。
“婉凝,我错了,弟妹,我真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牛桂花头在地上磕得咚咚作响,婉凝刚铺的地砖,一下就沾染了血迹。
唐婉凝就这样看着她,在心里默数着,直到牛桂花磕完七七四十九个头。
她才一把揪住她的头,看着她鲜血渲染的额头,将她头高高抬起,对着她的脸大声问道:“错在哪了?”
牛桂花是害死原身的罪魁祸,冥婚主意是她出的,打死原身,她也有份。
这头磕得一点也不冤。
牛桂花未能说出一字,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身下有黄白之物流出,引得围观人群嫌弃的捂住口鼻。
郑氏和丁元看见这幕,吓得也跟着磕头,直嚷着错了,让婉凝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