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微笑产生了作用,娜纱一再审视长琴以后,就不再坚持:“那,我正在缝补衣物,不会太早睡觉,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
长琴正想再安排她几句,突然被一个关键字眼给引起兴趣:“缝补吗?”
“是啊。”娜纱感受到主人的兴趣十足,这让她更不明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有!绝对有。”长夜漫漫,长琴终于找到他要做的事情:“来,到屋里说。”
到达沙漠据点已经有两天,然而赛里斯的心情坏透了。
因为这两天长琴很神秘,整天都躲在书房里不让任何人打扰,甚至夜里他醒来,也见不到长琴的身影。
他尝试过提问,却遭到高深莫测的目光注视,还有转移话题。
赛里斯很不安,十分不安,万分不安。
他原本是不想干涉长琴的自由,可是他现在忍不住要寻求答案,例如请教他的师父兼兄长诺布。
烈日当空,神庙广场改造成的练武操场上,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手持长弓,练习射靶。挥洒热汗,二人娴熟地自由拉弓,箭无虚发,靶子一下子成了刺猬,两人是平分秋色。
诺布欣赏地拍着赛里斯的肩:“看来丢了一边眼睛,对你影响不大嘛。”
赛里斯倒没有这么乐观:“不,靶子是死的,要射中不难,活生生的动物就不同,缺一只眼睛,就会相差很远。”
深谙骑射格斗等武功的诺布自然明白,他抚颔思索片刻,立即建议:“这附近有一处可以打猎,我们去拿动物练习吧。”
诺布兴致高昂,正要出发,却发现赛里斯完全提不起兴致,还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诺布叔叔,你知道长琴是怎么了吗?”
“啊?”
“他有事情不想让我知道,这两天都避着我。”
被这样一位恋爱少年询问,诺布心情就犹如风暴中的大海,雷雨交加,浪涛汹涌。
“他吗?”诺布干笑,脸容苍白地说:“你知道,如果我说出来,娜纱会杀了我,哈娜也会鄙视我。”
赛里勘被诺布的诡异神情吓了一跳,但他不准备退缩:“哈娜只有三岁。”
“但她听母亲的话,呜……都是我不好,我一直忙着工作,忽略了小哈娜,怪不得她不亲近我。”
“……”
眼前出演傻老爹的懊悔独脚戏,赛里斯无言以对。
“我真是失败!小哈娜以后会忘记我这个老头是谁,对吗?!”
赛里斯唇角轻抽,艰难地按住不断跳动的额角神经,他在给诺布一箭以前,凭借己身强悍的毅力强忍下来,转身离开。
他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如果长琴在这里,诺布恐怕已经血溅当场。
“唉!赛里斯!别走。”
“不,叔叔,我不想拿你当靶子。”
“啧,真过分。”
诺布还是留住赛里斯了,没有继续哈娜的问题,他在赛里斯低喃:“要想知道真相,今天晚上,等李出门以后,你就到我家来。”
赛里斯讶异地瞪圆眼睛:“他每天晚上到你家去吗?”
“我什么都没说,好了,我们去打猎。”
在诺布的坚持下,赛里斯只好暂时吞下疑问,乖乖跟随诺布。
反正,真相到晚上就会揭晓。
晚上,赛里斯装睡,长琴果然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