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现了,有人偷听我跟你说话。”
如此始料未及的原因让肖允乐狠狠吓了一跳,声音都变了。
“谁?!”
“刘珍珠,她想拿这件事威胁江越,我不同意。”贺凌说这话时语气很平淡,让人很难听出他的真实情绪。
但肖允乐心思何等细腻,稍稍一想就猜到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他回想自己和贺凌说了什么,心惊得一下从沙上弹起来。
“她知道江越喜欢你?!”
贺凌默了一会儿才答:“……是。”
肖允乐怔了半晌,反应过来这整件事后气得倒在沙上蹬腿哇哇叫,“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在那里跟你说那些!啊——我怎么会没有现她在偷听啊!”
“不怪你,我也没有现。”贺凌垂眼拉开洗漱包的拉链,确实认为这不关肖允乐的事。
“那她要是说出去了怎么办?那你和江越,你们……”
“她要想说就去说,江越是喜欢我,但我没有喜欢他,也没有和他在一起,我们没有违反任何校规,难道学校还能要求我们退学?”
肖允乐担心得眉头紧锁,“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这道理贺凌不是不知道,但他从来不肯受人威胁,宁折不弯,他也绝对不可能同意江越为了瞒下这件事选择对刘珍珠俯帖耳到毕业。
她想都不要想。
见贺凌不说话,肖允乐走到他身旁提议,“我们找她谈一谈,一定会有办法的。”
贺凌摇头,说:“我和江越都不会理她,你最好也不要理。”
肖允乐总觉得贺凌这样处理很不妥,可贺凌摆明已经下定决定不会再理会刘珍珠,他怎么劝贺凌都不会听的。
晚上两人排队轮流洗澡,贺凌先洗完在吹头,肖允乐还在卫生间。
江越就是在这个时候穿着一身睡衣敲开了他们的房门。
贺凌手握门把手站在门里看他,没打算放他进来,有些冷淡地看着他问:“有事?”
江越点头,“我想跟你说说话。”
“说什么?”
“明天早上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吃早餐?”
“……这在微信上不能说?”
“可以,但我想睡觉前再看看你,也想亲口跟你说晚安。”
贺凌很想问他是不是忘记了他们和好前说过的所有暧昧的,让他们之间显得没有距离的事情都不能做,但想到帆布袋里那支手工玫瑰,还有他强势地让江越只听他的话,又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资格可以这样问他。
“……你想一起吃就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