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听闻,拍手叫好,“对对对!有灵均在,咱们还怕比不过他!满书院也找不到比灵均作诗更厉害的人了!到时候叫他输得心服口服,灌他个酩酊大醉!”
王琳冷哼一声,勉强才应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又转头嘱咐薛灵均,“灵均,你记得穿暖和些!”
宋徽笑道:“这倒不用,据我说知,南苑竹林里有温泉,不怕冷。”
话音刚落,就挨王琳一记眼刀,连忙噤声,后悔自己多嘴。
王琳不知南苑还有温泉,觉得十分没面子,脸色不太好看。
薛灵均笑道:“到时有诗有酒,怎能无肉?玉鸣兄,就劳烦你多打几只猎物来,好给咱们大伙做下酒菜!”
王琳听了果然精神一振,恨不得立刻上猎场,将那山上的猎物全都射光光。
第o19章初识颜昭唯
“谢家二小姐死了!”
薛灵均正专注看着一市里淘的《海宝诡事录》,忽然见宋徽一路急匆匆回到宿舍,告诉他这个消息。
听闻宋徽的话,薛灵均皱起灵秀的眉头,将书本放下。
“你从哪儿听来的?”
“谢大人三日后为谢二小姐入殓下葬,京城里都传遍了!”
说完,宋徽端起灵均一旁的茶杯,一口饮下,缓了缓,又凑近来压低声音道:“谢二小姐太惨了!我听说,都没个全乎人了!”
薛灵均有些吃惊,王琳不是说,这消息被陛下和谢家封锁得严密吗?怎么这么快就人尽皆知了!
听宋徽讲,薛灵均才知道,谢家二小姐被害后,还被分了尸。
“凶手的手法可谓是极其残忍,不少人都纷纷猜测,莫不是那海上龙王练空桑重出江湖了。”宋徽道。
薛灵均却不大赞同,那练空桑远在南海,听闻他因结仇过多,从不上岸,海里才是他的天地。按说,他应不会跑来京城杀人。
宋徽又凑近些,低声道:“灵均,我从宫里得到一个消息,你向来口风严密,我才敢与你说。听说,那凶手其实已经抓捕在案,陛下要将那凶手斩杀在谢二小姐棺木前,用他的血祭奠呢!”
“什么?!”薛灵均登时起身,将宋徽刚放下的茶盏打翻在地。
“哦,不!”宋徽满脸心痛,对着地上粉身碎骨的茶盏哀嚎,“我俊雅清凝的名瓷粹珍!灵均!这茶盏虽是你家带来,但我已用出感情,你怎地就将它打碎了!我的爱妾!它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薛灵均压根听不进宋徽的话,急切问道:“可有说凶手是什么人?
宋徽遗憾地蹲下身去捡那些碎瓷片,“说是一个从南方流窜过来的乞丐,那乞丐见谢家二小姐美貌,心生觊觎,他偷王大公子的贴身玉佩,骗得谢家二小姐……”
话未说完,就见薛灵均急匆匆冲出门去。
“喂!灵均!你去哪儿呀!”宋徽纳闷道。
薛灵均顾不上他,冲出书院,连雪松也不来不及去叫。
他心急如焚,王琳不是说,大理寺和谢家都心知肚明凶手另有其人吗?怎么会这样?!
王琳总不至于欺骗他。
刚冲出门,差点撞上疾而来的马车,驾车的少年连忙勒住马,在薛灵均跟前停下。
那马车装饰十分华丽,帘子上海绣着富贵海棠,驾车的少年一副短衣武侍打扮。
车帘掀起,露出唐歌那张稚气未脱、脸颊微丰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