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谈完,再聊私事。“大哥,今天留在这里用膳吧?正好大家也好久没聚了。”胤禛提议。
承祜爽快的说:“行!让弟妹多炒几个菜,我们小酌几杯。”
撞破隐情
这天,他们哥几个把酒言欢之后,承祜有点不胜酒力,当晚就歇在了胤禛的府里。
半夜时,承祜有些口干舌燥,就摇摇晃晃的起身找水喝。喝完水,承祜嫌屋里太闷,就不由自主的朝门外走去。承祜所睡房间的隔壁就是胤祥的房间,这一夜,他们几个都有点喝多了,胤禛就睡在了胤祥房里。
今晚的月亮特别明亮,都快赶得上半个太阳了。承祜见胤祥屋子的窗户未关严实,于是悄然走上前去,打算帮他们把窗户关上。可是,当他不经意的往屋里一瞟,却看见了一副令人惊骇的画面,胤祥正在亲胤禛。承祜手一抖,窗户发出了‘吱’的一声,从而惊动了正在做坏事的胤祥。
“大哥!”胤祥不知所措的望着面无表情的承祜。
承祜咬牙切齿的说:“你给我出来!”
胤祥耷拉着脑袋,走到承祜面前。承祜为了不惊动尚在里面酣睡的胤禛,他特意把胤祥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才开始训话。
“十三弟,我该说你什么好啊!你可是喜欢上了你四哥?”承祜气急败坏的问。
胤祥居然一口承认:“嗯,是我该死,对四哥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承祜急得来回踱步:“你们两个是亲兄弟!你四哥待你那么好,你就这么回报他啊!”
胤祥咬紧下唇:“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四哥了。不想看到他对自己的福晋笑,不想看到他对别人好。我知道,是自己魔障了、糊涂了。但是,大哥,我真的离不开四哥。”
“行了!我先问你,你四哥知不知道这回事?”承祜也不好意思数落胤祥。他和康熙是父子,现在照样不也有了不该有的牵扯。但是,就因为这样,他才分外明白,这条路不好走。
胤祥将头垂得老低:“四哥要是知道了,早把我赶出府了。”
承祜一咬牙:“十三弟,你和老四的事,大哥管不了。但是,你要答应大哥一件事。如果不是老四自己发现你的心思,你一定不能先将这个见不得光的念头诉之于口。”
“我知道这种感情不容于世,我不会连累四哥的。只要能跟在四哥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胤祥眼圈发红,想来他心里也不好受。
承祜是过来人,他清楚的知道,爱上至亲,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以后不要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幸好今天是你大哥我看到的,要是被外人窥见,你和老四就大祸临头了!”承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胤祥点头:“我晓得。”
承祜无力的摆摆手:“你去睡吧!不要让老四瞧出端倪,我就当今天晚上什么都没看到。”
“谢谢大哥!”承祜没有严厉的斥责胤祥,这让胤祥好受多了。
独自一人矗立在寂静的庭院之内,承祜真是有点无语问苍天。真没想到,胤祥居然会暗恋上胤禛。不过,承祜转念一想,他们兄弟俩的感情好得不像话,这样的结果倒也不算太令人诧异。
承祜突然灵光一闪。胤禛难道真的没有留意到胤祥的异样吗?不太可能!胤祥是胤禛一手带大的,胤祥的心思向来瞒不过胤禛。若是胤禛真的知道胤祥的心思,那么他为什么一直没有任何反应?胤禛的心思一贯很难猜,承祜摇摇头,还是决定把这件事交给他们兄弟两个自己解决。不过,有一点承祜很肯定。那就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康熙知道。不然,胤禛的夺位之路只怕会异常艰辛。
翌日,承祜真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像他昨天一直在房内睡觉一样。倒是胤祥面对承祜的时候还有点小小的不自然,不过,在承祜的掩护下,胤禛并没有注意到这点。
没过多久,胤祥就自己回到皇宫中,只是时不时的去胤禛府上蹭饭。承祜见他们的相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他也就放下了担忧之心。
康熙三十九年,在八阿哥胤禩的统筹下,户部增收不少。儿子聪明能干,父亲哪有不高兴的道理。康熙一开心,就提了胤禩额娘卫氏的品级。康熙三十九年十二月,卫氏册为良嫔,未几晋良妃,成为康熙仅有的五妃之一。
胤秚春风得意,承祜冷眼旁观。
此时,胤禩羽翼渐丰。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誐以胤禩马首是瞻,就连年仅十三岁的十四阿哥胤祯都同胤禩格外亲近。
说到十四阿哥,就不得不提德妃。她现在已经隐隐约约成为后宫第一人,后宫凤印由她掌控。瞧着德妃常年戴着的一张菩萨面孔,承祜见她一次就不痛快一次。好在,德妃还不够格让承祜给她请安,如此一来,承祜就不用同她天天见面了。
康熙四十年,朝廷的局势越趋紧张。这一年,有人告发索额图,说他卖官纳贿,结党营私。这个折子一呈上来,康熙就把它交给了承祜。
“你打算怎么办?”康熙垂问承祜。
承祜果决的说:“让索额图告老还乡,并且清理他的一干党羽。”
康熙语义不明的说:“索额图可是你额娘的亲叔父啊!”
承祜干脆的说:“就因为他是额娘的亲叔父,才给他一个全身而退的机会。皇阿玛,你不就是看在赫舍里家族的面子上,才一直不动他的吗?”
康熙莞尔一笑:“你倒是看出来了!不过,索额图门生多居重职要位。把他们都换下来了,朕的朝廷只怕要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