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你俩都有问题。”关去楼讪笑。
“那也不看看是谁老子害得他家破人亡。”李申不悦反驳道,“你还不给他报仇的机会。”
关去楼无奈,“我都亲手冒险弑父了,怎么也算给他积德了吧。”
“算了。”李申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恨……估计他早就不想活了。”
“那你不管了?”
李申摇摇头,“管不了,”
“让他死?”
“有我在他怎么会死?”
关去楼噤声,然后默默鼓掌,“我没意见。”
李申也没上过多少年学,他认为关去楼多少也是个高知分子,想着跟对方聊聊或许能有点思路,可许多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好像,学会正确爱一个人这件事是要自己去领悟的。
“泰兰那边的事你就看着吧,小事你都清楚,大事再找我,找不到我的时候就去问容宵。”
关去楼想了想,“你就这么放心我?”
“给你总比给外人强,我现在没心思顾那些有的没的。”李申眉宇间尽是苦闷,“行了,就这样吧。”
李申自顾自的下了楼,然后拐到一楼的心理科科室。
……
“你好,我想问一下,我没有重大疾病为什么还不能放我出院?”
由于陈凛擅自拔掉了手上的营养液针管,导致针眼血流个不停,护士正小心翼翼的给他用棉签按着针眼。
“这个,要问你的家人什么时候让你出院,我们也不知道。”小护士回答他说。
陈凛:“我没有家人。”
“那你就问你男朋友什么时候让你出院吧。”小护士说。
陈凛被男朋友这三个字弄得有些陌生又别扭,他声音也逐渐弱了一些:“他不是。”
“……好的。”小护士咬着嘴唇笑了笑,权当托词听了。
病房门口守着不少人,但陈凛还没有过任何出逃的想法和打算,他也不关心自己怎么来到这儿的,因为他明白自己在无形中已经走入了一个莫大的牢笼,笼子里外处处都是李申的眼睛。
陈凛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兴许只有一两天,但他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时,脖子上那圈勒痕还是很明显的,这是他求死不成的证明。
他慢吞吞的洗了个澡,然后又回病床上躺下了,有人送了晚饭来,他吃了一点又想睡了。
李申来时刚好赶上收拾残羹的时候,他索性直接吃起了陈凛的剩饭剩菜。
“刚吃完饭就睡不好吧,坐会儿再睡吧。”李申提醒对方说。
陈凛被对方那关心的目光盯得有点不自在,他干脆翻了个身,将背对着李申说:“懒得。”
“不看会儿书吗,你的词集我放在右手边抽屉里了。”
陈凛瞄了床边的柜子一眼,本不想回答对方的,但他又想到了什么,便问:“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