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可……”太子急了,连忙上前,跪了下来,“老三前不久才遇刺,如今伤未痊愈,若再长途跋涉,怕是会有危险。父皇……”
“谢太子关心,臣弟伤的不重,且国家大义面前,臣弟的伤又算得上什么?”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宇文稷不是不会说,只是从前不屑于如此。
“好!朕允了。即日起,封翊王宇文稷为平南将军,领兵十万,平定华安县叛乱。”
“儿臣谢父皇。”宇文稷五年前,可是正儿八经在沙场上历练过的。镇北侯一事后,他整个人变得颓废不堪,如今再次领兵,很多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是赞同的。
下了朝,苏北辰早在宫门外等着,瞧见翊王出来,连忙上前,“华安县的事没那么简单。听我爹说,越国早就有意入侵我大兴。陛下几度想要息事宁人,不是送钱就是送美女。
奈何越人贪婪,胃口越来越大,竟因今年的物资少了半只羊,就对华安县起骚扰。
摆明了就是挑衅,你这时候去,究竟是安抚,还是打仗?越人善战,若是打输了,回朝怕是少不了问责。”
“那本王就没可能赢吗?”宇文稷瞧出苏北辰是知道些内幕,竖着耳朵聆听。
“赢?王爷您可是在开玩笑?大兴这些年尚文弃武,早就不复当年。
若是镇北侯还在,您说这话我信。如今,今非昔比,你去打听打听,咱们大兴的兵,有几个能打仗的。
尤其是这京城的兵,全是一群富家子弟,娇气得很。别说打仗,您能顺利走到华安县,我都算您厉害。”
对此,宇文稷不置可否,不然白以檬也不至于闯宫禁,如同进自家后花园轻松。可这差事他已经接下,反悔怕是来不及了。
“你就是太年轻,就不该接这活。”苏北辰可怜自己的好兄弟,“不过,也别太担心,有白世子和龙谷主在,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若非京兆府事务繁杂无法脱身,我定是要陪你的。”
宇文稷拍拍苏北辰,“怕什么,本王又不是没上过战场,从前浴血奋战,不也过来了。镇北侯在天有灵,会保佑我大兴的。”
蓦地一个石子从天飞来,打在苏北辰额头。紧接着一个身影闪过,白以楠抱住膀子审视着二人,“说我爹坏话呢?”
“大白天你怎么来了?”苏北辰大惊,连忙环视四周。
“这话叫你说的,我又不是鬼,白天怎么就不能出来?”白以楠今天似乎很不一样,一身墨色衣服,看起来与往常判若两人。
“回去收拾一下,跟本王出趟远门。对了从今日起,你叫龙子楠。”
“龙子楠?”白以楠不理解,看向苏北辰。
苏北辰热心解答,“你妹妹来京城时,报的名字叫龙子音,你不也得跟她差不多才对吗。”
白以楠蹙眉,多新鲜,他是大哥,自古哪儿有哥哥随妹妹起名的?转念一想,左右不过是个称呼,便没太在意。
事出紧急,五日后宇文稷集结十万兵马,在明德帝的瞩目下离开了京城。
承德帝此举也是无可奈何。纵观朝堂,能挑大梁的,除了宇文稷,也没别人了。
十万兵马全是娇纵地富家子弟,老皇帝不是不知,可他又能怎样。这些年,打压武将、贬低武学,已成了风气。
或许,需要一场战争,让国民重燃斗志。他老了,也该选择继位者了。
……
白以檬刚出京城不远,来到一处客栈,正是她年前住过的那家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