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檬抬手就是一巴掌,“再敢动手动脚,我就废了你。这五年,我看了很多杀人的手段,很想试试。你要是有兴趣,我不介意。”
她的目光,早已不似五年前的清纯,眼底的狠辣难以掩饰。
宇文稷微微颔,“不动手,我自己跟自己聊,你想听就听,不想听……”
白以檬拔出匕抵住他的脖子,“实话告诉你,留下来,两个目的,一折磨你,二挣钱。我不会杀你,你害我害得太惨,死了怪可惜的。”
不知为何,说狠话,心却很疼。
“好,承诺你的银子、田宅一样不会少,这些是本王欠你的。不仅如此,以后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能做到的本王一定满足你。”
白以檬手在抖,蓦地收回匕,翻身倒在床上,“我要睡觉,你出去。”
“不走,我前脚走,你后脚就进宫。从今天起,本王就守着你。你睡你的,我就坐着看书就好。”宇文稷掏出一本菜谱,胡乱的翻阅着。
白以檬放下纱幔,转过身不去搭理他。
子时一过,苏北辰翻墙进入翊王府,进入揽月阁,现西厢房亮着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敲门便往里闯,“小白……”
“小点声,她刚睡。”宇文稷打着哈欠,眼皮无力地抬起,见来人是苏北辰松了口气,“你盯会儿,本王太困了,待会儿还得上朝。”
“病了?”苏北辰不明状况,伸手要去掀帘子。
“去去去,你个乌鸦嘴。我家小白好好的,怎么就病了。”推搡开苏北辰,整理好帘子。
“没病没灾,你守着她做什么?”单身狗表示不理解,再感到亏欠,日后弥补也就是了。以宇文稷的身份,也不该为奴为婢的照顾吧。
宇文稷叹了口气,怕吵醒白以檬,拉着人来的一旁坐下,将白以檬近些日子的罪状一一告知,“不看着,跑出去,惹了祸你管啊。”
“好了,不说这个。沐王府小郡主找到了,只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宇文稷困得厉害,哼哼着,“找到就好,能有什么不对劲,难不成她还能疯了?”
“不错,就是疯了。”苏北辰盘腿坐在地上,“今天下午,不对过了子时了,该是昨天下午。
昨天下午,有人来京兆府报案,说东寺街有疯子打人,叫咱们去管管。起初我也没当回事儿,去了一看,不得了,我的乖乖。
只见沐小郡主蓬头垢面,手持竹竿见人就打。碍于她的身份,弟兄们不敢伤她,难抓得很啊。
送回沐王府,按理说这事儿得查吧。谁成想,沐王当场告诉咱们他要撤案。”
宇文稷蓦地睁大眼睛,“女儿失踪归来,还成了疯子,竟然不去抓凶手,反而撤案子,确实古怪。”
“对吧,主要是这几日,我因着案子的缘故,接触了不少沐王府的下人。觉得这沐王,没咱们看上去那么本分。”
二人相谈正欢,蓦地一颗脑袋挤了过来,“说来听听,沐王怎么古怪。我早就看那个老小子不是好人。”
“去去去,小孩子怎么说话呢。”宇文稷将白以檬的拽回床上,“躺好,睡觉。”
“我不困!再说我都成年了,不是小孩子。”白以檬甩开宇文稷的手,“你以后少管我,咱俩关系没那么好。”
苏北辰不明状况,吐吐舌头想要逃。自古以来两口子吵架,无论输赢,拉架的都没好果子吃。
“站住。”二人异口同声喊住了苏北辰。白以檬不服气使劲推搡开宇文稷,“你起开,我要听听沐王府的事儿。”
“沐王府,其实也挺好。就是沐王小妾之间争宠的厉害。”苏北辰吞吞口水,识趣的换了话题,“王爷,我也没别的事儿了,您好好休息。”
见苏北辰要逃,白以檬一个隔空点穴,将人定住,“不说沐王府也成,说说他家小郡主,是怎么失踪的,又是如何疯掉的。”白以檬从床铺下,掏出小盒子,拿出瓜子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