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稷没回房间,而是去了白以檬的房间小丫头这几天被他惯得,没他在身旁睡不着。
一进屋,黑暗中飞来一只绣花鞋,宇文稷接住后又来了一只。攥着两只鞋子,逗着小丫头,“别闹了,太晚了,该睡了。再不睡,可是会不长个的。”
“走,回你房间去!臭流氓,你跑我这儿做什么!”白以檬嘴上骂着,心里却是喜滋滋的。
“那本王走了?到时候,可别哭鼻子。”宇文稷嘴上说着走了,实则,只是关了上门。人躲到角落里,只等白以檬过来,偷袭她。
“坏东西,说走就走!”白以檬这会儿身体虚弱,察觉不到角落里的宇文稷,以为人真的走了,随手抓起什么东西,就往门口砸。说巧不巧,这次全砸在宇文稷头上。
因了解这丫头,担心再逗下去,会哭鼻子,宇文稷紧忙,起身点燃蜡烛,“小笨蛋,本王没走。刚才是不是生气了?”
“我没有!”见到宇文稷,白以檬又羞又恼,外加刚才的委屈,是那种情绪一股脑涌上,扭过头不去理人。
宇文稷一把将人抱进怀里,轻轻亲了亲她的头,拍着后背,“不怕,不怕,本王回来了。
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不然本王的小孩儿,怎么可能这么暴躁,竟然会用鞋子打人。”
“你去哪儿了?”
“去陪父皇下棋了。好了不说话,本王困了,你也困了,睡吧。”
宇文稷选择手动关机,伸手捂住白以檬的眼睛。
窝在宇文稷怀里,白以檬觉得天塌了都不怕,“陛下生气了吗?打人了吗?”
“小傻子,父皇是明君,好端端的打本王做什么。再说,你以为本王是你,没事儿总挨打?”宇文稷真困了,摸摸白以檬的头,“好了,乖,睡吧,本王等会儿还要去上朝的。”
白以檬悄悄给宇文稷诊了诊脉,还真没事儿,这才安心睡了。
……
齐王府
白以檬走后,齐王可被气得不行。埋伏了这么久,最后让白以檬跑了,传出去,他的脸怕是真的没地方放了。
“去把允世子请来。”追风看看黑漆漆的夜色,严重怀疑,自家主子脑子坏掉了。又不敢反驳,只得出门。
一个多时辰后,允世子一身黑衣来到齐王府,一进门一脚踹飞椅子,“气死本世子了,苏北辰什么东西,他也配跟老子说话?仗着他老子是太傅,有陛下罩着,就不把本世子放眼里。”
“消消气,出什么事儿了?”齐王递过来一杯茶水。
“不喝不喝,气都气饱了。王爷您可知,陛下下令,让京兆府少尹苏北辰,亲审桥头刺杀案。这不明摆着偏向翊王吗?谁不知道,这苏北辰和翊王,亲得俩人都快睡一块了。”
“竟有此事?说来听听。”齐王本想自己拉着允世子吐槽白以檬,没想到竟得到这么个消息。
“我的齐王,您还有心情开玩笑”允世子翻了个白眼,“王爷,您怕是还不知道,下午陛下突然召见翊王。翊王离宫后,查案子旨意就下来了。紧跟着那个苏北辰就找上门,非要本世子交出嫌疑人,你说气不气人。”
齐王摸摸下巴,喝了口茶水,“你说是下午,父皇突然召见的老三?不是老三死皮赖脸去求的?”
“不是。”
“对了,本王记得,你在父皇身边安插了人手,可曾打探出来什么?”齐王觉得此事有些不寻常,甚至可以说问题严重。
允世子蹙眉,像是在回忆这什么,“本世子安插的那个人,几天前不小心冲撞了陛下,去了寿安宫,说是照顾年迈的苏太妃去了,有生之年怕是回不来了。莫非……陛下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