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太医院当值必须两人以上,以防万一。宋太医去解手了,很快就会回来。”
宇文稷微微颔,“对了,大人给本王开些安眠的小药吧。在华安县落的毛病,这几日一直睡不踏实。”
刑院判有些迟疑,“不如下官给王爷请个平安脉吧,药可是不能乱吃的。”
“请脉还是算了,本王不喜欢与人太过亲密。”
石头到手,宇文稷也没必要和刑院判废话。郭神医再三提醒,这石头千万不能接触到皮肤。
宇文稷戴了三层蚕丝手套,才敢拿这东西,生怕一个不留神中了蛊毒。
得了石头,宇文稷第一时间回到环春园。将石头交给郭神医,这几日,郭神医一直住在这儿。
做好这一切,宇文稷连忙返回宸安宫,承德帝还在等他。
“老三,你解个手时间可够长。朕都怕你遁走了。”自从宇文稷打了胜仗,承德帝看这个儿子顺眼了不少,“小陈子,去跟皇后说,让她先睡吧。真要跟老三多下会儿。”
陈公公走后,承德帝凑近些,“问题真出自太医院?”
“父皇,你别急,儿子还在查,您再等等。”
不多时,内庭司的人来报,“陛下有人擅闯宫禁,太医院被盗。”
“去抓贼啊,人没抓到,你跑朕这儿来做什么?难不成指望朕帮你抓?”承德帝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来人快点退出去。
“卑职不敢!”内庭司的人退下不久,一道黑影进入宸安宫,宇文稷察觉到异常,想要起身,被承德帝按住,指指棋盘,“到你了,别想溜。”
宇文稷无奈只得坐下,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倏然一只冰冷的手,捏住他的脖颈,“说,钱放哪儿了?”
这声音很熟,宇文稷有点懵,下意识看向承德帝。
承德帝识趣低下头,“看朕做什么,她问你,又没问朕。”
明摆着,白以檬回来,是承德帝安排好的。或许离开,也是老皇帝的安排,只为掩人耳目,便于暗中调查。一时间,宇文稷想出多种可能性。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捏死你。”猴子是猴子,见宇文稷不答话,便着急了,小手爪子扣得紧了些。
“在这儿。”宇文稷乖巧的递上钱袋,就在白以檬伸手去接的时候,宇文稷快塞了回去,“臭小白,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骗人。是不是你根本没伤,就是骗本王担心。”
白以檬闻言,瞬间变成受了委屈的孩子,委屈巴巴的诉苦,“我确实伤得不轻,多亏陛下送的那几株千年人参,不然我这会儿怕是连地都下不了。”
“既然这样,你要怎么感谢朕?”承德帝表示无语,按常规他赏了臣子东西,都是千恩万谢的。这丫头倒也谢了,只是总觉得少点什么。
“臣女谢了,陛下还要怎样。”白以檬眼神既真诚又无辜。
宇文稷再次震惊,这话他这个亲儿子,都不敢说的。可人家就说了,说了也没啥事儿。
承德帝自讨没趣,丢下棋子,揶揄儿子,“这棋下得真臭,难怪找不到媳妇。”
宇文稷敢怒不敢言,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又跟下棋有啥关系?
“老头,别生气。吃了您的人参,自然不能白吃。我从刑院判府上,顺了几株品相好的,不比您的差。”白以檬说完从后窗掏出,四五根长成人形的人参。
“怎么,没盒子吗?”承德帝瞧出,这些人参品相极好,可没有盒子不好存储?
“陛下,您老糊涂了,谁偷东西,还带着盒子,多累赘。”白以檬翻了个白眼。
宇文稷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着,整个人实则早已石化了。
“老糊涂”这话谁敢说?这一刻,他真想告诉全天下,他不认识这丫头。
承德帝微微颔,将人参放到一旁,笑着朝白以檬招招手,“皮猴,朕许久没见你了,过来让朕瞧瞧。”
明知有诈,却不敢不过去。白以檬一靠近,承德帝一把掐住她的脸蛋,使劲拉扯着,脸皮被拽出老远,“皮猴子,你好大的胆子,敢叫朕老糊涂,你可知罪?”
“疼,宇文稷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