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波也懂,他只是需要朋友哄哄。
“陆格……”唐波叹了口气,“我说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员工来应聘。”
“你不知道吧,酒吧前不久办周年活动,那个人流量大得有点离谱了,而且还有几个大老板来投资我们。”
“给我们提供的进货商都是顶顶好,并且愿意额外帮我们出进货价。”
“还请来金牌策划帮我们酒吧设计方案,连锁店慢慢扩大,我看了看,不像唬人的。”
“你知道他们唯一的要求是什么吗?就是不论干什么,不能开除你,哪怕你以后想自己出去闯一闯,酒吧里的利润也要有你的一份。”
“我当时觉得真是天上掉馅饼。”
“天上果然不会掉馅饼,都是蹭了爱情的光。”
“你应该比我发现得要早吧,”唐波有点好奇,“你不害怕吗?不怕路款冬再像之前那样?就这么放心他继续以这个身份待在你身边。”
“没早多久,”余迢如实说,“我有件事没告诉你。”
“路款冬当年差点毁了自己的腺体,”余迢说,“所以我能感觉到他的信息素没有压倒性的强势了。”
“而且,他并没想过长久地留在我这。”
纵是唐波,也对毁坏腺体这件事充满惊讶,那可是最重要的身体部位,何况是对于路款冬来说。
余迢不说,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双方受过的伤害他都是轻飘飘带过的,那时候他真的想一切重来。
但生活的轨迹就是让他和路款冬再次遇见了。
唐波垂眼,漫不经心地说,“行吧,那就让我再考察一段时间吧。”—
这一考察就是整整一个夏天。
这座城市的气候和c市有某些相似,比如入秋总是很早,别的地方还处于秋老虎的折磨中,他们就已经需要穿上加厚的衣服了。
余迢仍然生活在这里,和唐波经营一间酒吧,店里有一个很可爱的机器人。
和往常不同的是,每到周末会有一位客人,乐此不疲地从c市赶过来。
路款冬,现在街上的人家,只要家里有oga成员,大多都认识他。来酒吧的人也不例外,好奇他为什么要来这。
他完全可以瞒着所有人,偷偷来这,但他没有。
于是本就以网络而有了话题度的酒吧更加受人欢迎。
路款冬每次只要余迢调的酒,有时候是很难喝的,他觉得是余迢不小心做错了,又联想到为什么会做错呢,是最近太累了,忘记配料了吗,一个人在单独的包厢开始担忧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胡思乱想的全是瞎操心,余迢是故意的,单纯想看路款冬吃瘪而已。
秋天总是悲凉的,这个秋天除外。也许往后都除外。
一切都慢慢往好的方向走,路款冬当初听余迢的话,留在医院好好调养,易感期总算不那么频繁,慢慢恢复到了最开始的样子,从一周一次到一个月、两个月。
唯独医生说的循序渐进,路款冬只停留在拥抱接吻,不肯再进一步了。
更准确来说是不敢,爱与性挂钩,路款冬目前对自己的评价是,他驾驭不好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