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枞应搅动着她的呼吸,手扣着手,身体贴着身体。
抱她坐在自己腿上,魏枞应的手扣着她的脖子,丝缠着他的手指,拇指在她颈前划过。另一只手搂抱着她,激烈得就像是突然加剧的风搅动起的湖面,涟漪泛滥。
时筠软,他点到即止,由她挂在自己身上,他的手臂还是环着她。感受着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像是细细绵密的雨一样落在他的皮肤上。
叫停的是他,时筠手搭在他身上:“不亲了?”
“再亲就得干点别的了。”魏枞应缓着,越过她看着挂在天上的月亮,这里距离操场避难所的距离很近。
他继续补了句:“风险太大,虽然挺想试试户外的。”
说完,魏枞应感觉到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抬起来了,然后又落下,给了他一拳头。
他本来就是个开黄腔也没有心理负担的人,魏枞应一本正经地继续说:“我还有个带院子的住处,等我们回去了可以去那边试试。”
她上手捂嘴了。
唇贴上比他身体更热的掌心,她枕在魏枞应肩膀上,声音轻但是语调上扬,全是气声,生怕别人听见又怕他听不见:“别说了。”
他们从崇州离开那天,时筠才再见到焦繁,她告诉焦繁现在可以回去了。
焦繁只是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面对已经阴阳相隔的爱人,她自责。
如果自己相信康子骞对她的喜欢,那么早点和康子骞说明白调整好心情两个人也不会来崇州散心了,也不会生这样的事情。
那是幸存者内疚。告诉时筠她要再等等,怎么说也要把康子骞一起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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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之后,时筠也想和魏枞应住一块儿,但是爷爷奶奶特别担心她,她直接从机场打的回了家。
爷爷奶奶看到了回来的时筠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时筠好好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奶奶正好在给她收拾房间,给她换上了干净的凉席,还有前几天就拿出来的干净夏凉被。
就连她房间的电扇都卸下了防尘罩。
奶奶上手捧着时筠的脸,又拎起她的胳膊左看看右看看,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她这一大把年纪了,真是经不起这样的刺激了。
这一段时间时筠很累,奶奶再高兴她回来也没有打扰她休息。下楼前问了时筠晚饭想吃什么,她等会儿再给时徐打个电话喊他晚上回来吃饭。
等晚上吃饭了时筠才知道奶奶之前联系不上自己的时候昏迷去医院了。这几天身体还是无力,老人不像年轻人,身体看似没事还是要去医院。
带爷爷奶奶去体检的任务交给时筠了,时徐出钱安排司机。
分工明确。
她在家里住了好几天,每天和魏枞应信息,打打电话。
晚上她喝了放凉的白粥上了楼,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刚因为新的消息推送而亮起屏幕。是魏枞应给她的外卖照片,天热了他胃口也一般,外卖吃的是凉面。
她没回消息,直接拨了个电话给他。
比打招呼的声音先响起的是嗦面条的声音,魏枞应囫囵嚼了两下之后就把面条咽下去了。话题很日常,大多都是废话,琐碎无聊的八卦,也聊到了楚粤蒋栩扬他们也要返程了。
“我最近晚上睡觉还会做梦梦到地震。”时筠叹了一口气,最近做噩梦做得她睡眠不足,精神也跟着不好。
刚回来的那天晚上魏枞应都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接到了她的电话,她在电话那头哭,问他有没有事。
她告诉他她做噩梦了。
最后一直打着电话时筠才重新睡着。
魏枞应听她说这几天还在噩梦困扰,心里有打算。
挂电话前奶奶切了水果给时筠送到了卧室里,时筠本能地把手机丢进夏凉被里盖起来,伸手接过有点滴水的盘子。奶奶赶着晚上黄金档的肥皂剧,没和时筠聊什么就下了楼。
等卧室门重新关上,时筠将果盘放在床头柜上,立马掀开凉被去找手机。
手机已经烫了,明明也没有在电话里聊什么,可通话显示的时间已经有半个小时了。
电话那头的人已经吃完了晚饭,懒懒地站在阳台上,嘴里叼着烟,开着窗户望着窗外的钢铁森林。打火机的声音响起,在时筠要埋怨他抽烟之前,魏枞应先开了口:“这两天亲情感受得怎么样?”
时筠抱着手机靠在床头:“挺好的。”
电话那头吐气的声音能听见。
烟圈散在空中,他问:“什么时候我们见一见?我想感受感受爱情了。”
想见就见,但时筠刚想说具体日期又想到了爷爷奶奶的体检,专家号就在明天。
时筠:“我爷爷奶奶这两天体检,等体检弄完了,我去找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