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真是迫不及待啊,他几乎要冷笑出来,他都可以想象到西罗现在是如何期待明天的见面了。
那就让他来好好打破下那家伙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用去了,他明天估计也不会来了”
“为什么?”
panboo一脸疑惑混杂着不情愿。
弗里茨只解释了前半句:“我有那个地方的权限,我会找人帮你去查的。”
女孩的眼睛立刻亮起来,她接近雀跃地猛地凑近他:“真的吗?”
她从来不知道避嫌是什么东西,一高兴就往人身上贴,情欲的味道粘连未散,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鼻腔。
他开始理解西罗的迫不及待了。
理智克制了他下身的反应,弗里茨艰难地把她推回原位,把她的手从自己的大腿上拿走,严厉道:
“我这边可以给你查清楚,但你要向我保证,之后不要做出这么莽撞的事情。”
“下次再被抓到,我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他没有在恐吓她,这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她再做出类似的事情,很有可能会烧到他身上。
她立刻点头同意。
“对了,” 弗里茨又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和西罗的交易,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他俩今早明明见面了,但她竟然一点口风都没给他透。
这很不正常。
她从来都是心直口快的,遇到什么事情,不管是疑惑的、开心的,总是要拿到他面前展示一下。他一开始还不耐烦,到后来竟成了一种习惯。
不论是在孤儿院、阿尔伯特家、又或者卡尔斯区,他身边的人大多都含着私心,逢场作戏。所以她那份鲜活直白显得过于突出了,突出到仿佛可以带他暂时远离那些虚情假意的人和事。
他从没想过她会瞒着他这件事情。
所以当他得知她和西罗的交易时,第一丝愤怒,是由事情脱离他预期的失控感点燃的。
听他拿这个事情来质问她,panboo上扬的心情一顿,莫名觉得有点委屈,她别过视线,盯着水杯:
“你当时说你在忙,暂时没线索。”
她一板一眼地重复了一遍他当时说过的话,甚至连淡漠的语气都模仿到了。
“所以我也不想麻烦你,”她小声嘀咕:“就干脆自己想办法。” 弗里茨想起了自己那天敷衍的话,愣了几秒,眉眼忽然温和下来。
很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或许是确定了一些东西。
比如她第一时间还是依赖他的。
西罗这件事情,只是个意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