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娘娘,杂家说句不该说的话。”
乔陵莘笑,“我乔陵莘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说吧。”
“哟!”那公公笑,“娘娘这气势,比宫里得势的娘娘还横呢?杂家在宫中待了几十年,什么事情没见过!”
乔陵莘抬起头看他,“谁不知道你就是见人踩一脚,见狗舔一舔的张半嘴张公公,我
告诉你,我乔陵莘有是银子,可惜不喂你这条阉狗!”乔陵莘起身来,一把夺过圣旨,“我乔陵莘还
认的几个字,自己看就好。”
“陵莘!”
乔陵莘展开圣旨,念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乔氏无德,出言不逊,顶撞圣上,恣意妄为,行为猖獗,难配皇家……”念到此处,乔陵莘忍不住笑起来。
乔夫人道,“陵莘,不得无礼。”
“加上胆大妄为,假传圣旨,私出宫禁,实乃违背宫规妇德,不罚不足以为戒,从即日起剥夺气皇妃之位,降为贵妾。”
乔夫人一惊,“贵妾,皇上这是……”
贵妾的身份及其特别,这里后妃共有几级,一等皇后二等贵妃三等是皇妃,四等贵人,五等贵嫔六等是才人,七等以下,其实已经没什么身份,多是宫中女官,分别是贵妾,良媛和选侍
。
她在后宫身份及其特别,如果被降为奴婢,只怕日子更加艰难。她笑,“你回去告诉皇上,就是聘我为中宫之主,我也不乐意!”乔陵莘将圣旨砸在那位张半嘴的身上,“五十万两银子
,我乔陵莘会很快奉上。”
“陵莘!你去哪儿?”
“找银子去!”乔陵莘已从门出去,心里是后悔不已,那四十万两银子白白喂狗,如今一时间哪儿让她凑那么多银票去?四十万可不是小数目。
要让玉堂春那这么多银子出来时绝对不可能,可是就算是变卖掉她手中的铺面,
资产,一时间上哪儿找这么大的买主。
乔陵莘走出来忍不住后悔,皇帝为什么非要派这个张半嘴来宣旨,她头脑一热,怎么就说出这样的大话,她是谁?怎么可能在这么快凑过五十万两。
陵莘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今天是怀远的忌日,忍不住伤心起来,赶紧了取了一些银钱,买了纸钱到了河边祭奠。
“怀远,你走好啊,今天是你的忌日,姐姐差点都忘记了。”乔陵莘将纸钱丢进火堆里,“你一个人在下边,是不是很孤单,有没有人陪你说话?”
十五年,她们在一起十五年,一起吃饭穿衣,一切读书写字,一起玩闹,一起长大,没有人比她们更加清楚彼此,那是那一场战争,夺走的是她的兄弟的性命,还有她的幸福。
“怀远,如果有来生,我们约好,一定要却游历四方……”
“扑哧……”
乔陵莘抬起头就看着一个男子坐在桥头,用一双嘲弄的眼神看着她,她不知道他看了多久,不过她十分不高兴,没等纸钱烧完,就提了篮子从河堤上来。
“喂,还未至七月半,你怎么就在跟鬼对话?你是烧纸钱给你的情哥哥吗,好不害臊?”男子用一双桃花眼挑衅的看着她,打量她一下,仿佛要将她给看穿一般。
乔陵莘转身往前,他确实不依不饶,追了过来。“看你也是知书达理之人,怎么做出这等事情,鬼鬼祟祟的,你情哥哥死了吗?”
乔陵莘回头瞪他一眼,眼神充满防备,“滚!”
他却笑起来,一身白衫让他更显得出类拔萃,他灵活的转动一下手中的箫,笑着看着乔陵莘,“见你愁云满面,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你?”
“帮我干什么?”
“都知道我对美人毫无抵抗之力!”男子笑起来,围在乔陵莘的身侧,“美人如果能笑一下,我愿意为你肝脑涂地。如果可以,我愿意代替你的弟弟守护你!”
“你?”乔陵莘讽刺一笑,“你看了这么久,你看不出来我是有夫之妇!”乔陵莘说完,大步离开而去。
“有个性!”白衣男子眯起眼睛,“有夫之妇又如何,我喜欢!”
“娘娘!”就被庄华语带人拦住去路。“娘娘,请你回宫。”
乔陵莘走另一侧,庄华语继续挡着,“娘娘!”
“让开!”
庄华语挡在面前,一动不动,乔陵莘伸手出来,“想死吗?”
“娘娘,请您回宫!你若是要小的动手,到时候只怕就难堪了!”庄华语穿的是便装,所以并未引起主意,乔陵莘却仍旧在气头上,心里忍不住对他产生敌意。
“我要走,你以为你拦得住!”乔陵莘问。
“娘娘要走,我等自然不敢拦,只是皇命难为!还请娘娘体谅。”
“我体谅你们,谁体谅我?”乔陵莘问。她不知道哪儿来的怒气,只觉得自己突然浑身带刺,她知道庄华语也只是奉命行事,可是心里就是觉得不爽快。
“你就当没有看见过我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