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烈火聚集于一点,形成足以贯穿一切的枪尖,几乎倾尽所有查克拉的一击射出——须佐能乎。螺旋之炎枪!
尾兽玉!
两股令天地色变的力量碰撞的一瞬间,这片空间的声音仿佛消失了,碰撞处逸散出大量高密度的查克拉,迸出比太阳还要耀眼的白光。
宛若太阳的白色光球缓缓扩大,被卷入这股高能查克拉的一切瞬间泯灭,仅是扩散的余波就将地面层层掀裂,四周的围墙和哨塔倾倒。
在白色光芒中,两股力量僵持许久,最终尾兽玉浮现道道裂痕,被炎枪所贯穿,大量查克拉从尾兽玉碎片中爆散,直冲天空,将乌云刺破出一个个破洞。
须佐能乎因为炎枪消耗太多查克拉,无法再维持形体,以手支地,虚幻消散。
而那柄炎枪,击穿了紫黑色查克拉团,将鵺的身体削去大半,随后消失在天空尽头。
紫色查克拉团蠕动着,但在被炎枪重创一后,复原的度极其缓慢,无法再形成大蛇的形体。
山中风看见鵺被大幅削弱,转向佐井喊道:“就是现在,用封印术!”
佐井立马提起画笔,在卷轴上绘出了最后的玄武:“天之四灵,以正四方,对鵺忍术,四兽封印!”
水墨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落于四方,封印咒文束缚住了没有力量挣脱的鵺,随着咒文完善,紫黑色查克拉团逐渐被镇压。
而在封印即将完成的前一刻,一道青色轨迹升上这片阴沉的天空,冲向了已然薄弱的紫黑色查克拉团的顶部。
青木握紧了手中的白牙,在云层间投下的一道隙光中,他又一次看见了止水的影子——如同诸多忍者一样,即便身处黑暗残酷的忍界,却依然笔直向前的背影。
他此刻也终于明白,自己踏上的是条荆棘之路,但自己的忍道也和那些人一样,还在那更前方!
“宇智波流。。。”青木再次使出了那未完成的招式,但这次白牙上缠绕的不是火焰,而是琉璃般纯净的净火“日晕舞!”
三道新月状的净火破开混沌,青木稳稳接住了昏迷的惠,下一刻封印咒文完成,紫黑色查克拉团急收束,化作小石像落在天守阁废墟中。
笼罩战场上空的阴云散去,晴朗青空现出,天光再度照亮大地。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木叶的暗部和上忍6续赶到,搜捕林之国的残兵败将,而林之国的全部领土将归火之国所有。
许多林之国平民选择逃亡,也有不少人选择留下,但今后的林之国必然会被严加管理,再无展起规模的可能,唯一的好事是战争没有爆,他们不会被战火牵连。
而未被抓捕或者未确认死亡的残党,将被列入通缉令,永远被通缉追杀。
林之国边境,某处偏僻的小屋内,灰头土脸的大名被搀扶着坐下,两次险些被砸死让他长袍破烂、浑身是伤,所幸擅长保命的他还是活了下来,还带出了一群侥幸逃脱的残兵败将。
“把他带上来。”大名脸色阴郁地挥了挥手。
几名般若众架着昏迷不醒的刚士走了上来,刚士的右臂断口和胸前贯穿伤都已经做了应急处理。
随着般若众注入查克拉,刚士勉强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环顾四周,随后看向眼前:“大名大人?”
“终于醒了吗,不枉我叫他们把你从废墟里拖出来。”大名打量了一眼刚士的右臂“手臂没了吗?倒也不碍事,如果是你的话,只剩条左臂应该也能战斗吧?”
“大名大人,林之国已经毁灭了,我们到底还要为什么而战?”刚士问道。
“你在说什么蠢话?确实林之国处境不容乐观,但好在失去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大名冷哼一声道“那个叫御原惠的少年是你的独子吧?要不是他没有成为伪人柱力的资质,林之国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境地,所以你今后可要好好弥补回来。”
刚士怔了一下,记忆回流,想起自己最后昏迷前,得知承受鵺的封印的是惠。
大名还没注意到刚士没了声音,沉浸在他的宏图伟业中:“寻找一个新的落脚点,重新雇佣一批人作为忍者训练,然后凑齐资金重建天守阁。。。”
“大名大人,对你而言,林之国究竟是什么?”刚士语气平静地问道。
大名对被打断明显有些不快:“你那是什么问题?其他一切都可以牺牲,但只要我还活着,林之国就可以无数次重建,比起这个,赤鬼,赶快准备好战斗,重建林之国的第一步,就从击退木叶追兵,护送我逃出边境开始。”
听见这番话,刚士释怀地笑了:“感谢您。”
“谢什么?”大名不解道。
“让选择变得容易了些。”刚士说道。
哗!
剑光一闪而过,大名满脸惊骇,他脖颈浮现出一道血痕,随后头颅滚落在地,表情永远凝固在了脸上,他到最后一刻也不明白为何会遭到袭击。
用仅存的力气施展出居合斩,刚士长舒一口气,他感到有些可笑,若是早点现大名口中的林之国,竟是如此丑陋自私之物,或许至今为止的许多惨剧都能避免。
当把忍者世界的黑暗当作宿命接受时,就注定了前路依然只会有黑暗。
刚士回忆起了和青木的最后一战,曾经和自己一样陷入泥潭的那个少年,恐怕在那一刻,就已经越止步不前的自己了,所以他才能站到最后。
事到如今才意识到这一点已经太迟,但刚士并不畏惧死亡,这对于他作为赤鬼时犯下的诸多不可原谅之事,或许也算是一种偿还。
“那么,下一个是谁?”刚士将仅存的左臂搭在打刀上,毫无畏惧地转身,坦然面对一众拔刀靠近的林之国忍者。
一片宁静的树林里,树叶缝隙之间投下阳光,偶尔传来鸟雀啼鸣、树叶沙沙作响,一辆马车缓缓驶过。
惠在轻微颠簸中醒来,撑起虚弱的身体,两手抓着披在身上的毛毯,迷茫地看向前面的车夫,又看向周围陌生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