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然,你他。妈想死?”
时钰两步作一步,一把甩开他手里沾了血的刀。
衣物室内无窗,单一束玻璃吊灯。
江淮然坐在高背椅上,被甩了刀,空余两手只好稳撑膝盖。
一张好脸灿然夺目,微微抬头,眸色淡漠:“我没想死。”
诱人锁骨下,洁白胸膛中间,划了一道不知多深的伤口,血液汩汩,流溢不绝。
“草。”时钰抓着他的黑,指着伤口,蹙眉:“解释清楚,干嘛自残。”
他低下头,抿了抿薄唇。
“说清楚。”时钰用了些力气迫使他抬头。
“还给你。”极小的一声。
时钰没听清,让他再说一遍。
江淮然目光炯亮,纯白而正直的盯着她的胸口:“还给你。”
砸你的伤。
时钰察觉他的意思,放开手。
她收好心绪,蹲下与他平视:“我不需要这种道歉。。。。。。”
“这种以伤换伤的方式,如果你心里膈应,和我道歉就行了。”
“我故意砸你的。”
“。。。。。。”
江淮然直白苍剧地望她,视线认真:“我之前杀过你,等我找到答案之后,你再把我杀了好不好?”
“我一定会,乖乖的,一动不动的死在你手里。”
又病了。
时钰沉下脸色:“你要死,别找我。”
“我就要找你。”
她不留情给他一巴掌:“不要犯贱。”
江淮然偏回头,瞳目更加明亮,眉花眼笑:“时钰对我来说,是特殊的存在。”
他抬手,抚摸她冷凝的眼尾,似呢喃般低语:“奇怪。父亲说为我挑选了时钰做妻子,第一次见你,我确实厌恶到无时无刻想杀你,直到你做我洋娃娃那刻,我依旧,想杀掉你。”
手背被重重打落,带着堂而皇之的怒意,时钰看来的目光,淡淡嘲意。
江淮然紧接上手勾她长,目不转睛看她,缱绻音调蕴含缥缈尾声:“好喜欢。”
他欣喜地扑动长睫:“专为我一个人来北江的,时钰。”
“从来没有人不带目的的接近我,我也曾以为时钰别有目的,但直到现在,我仍然看不出来。”
“所以,”他好看唇形扯了扯,“时钰,我好几次差点杀掉你了,为什么还要再靠近我,你之前表达过你不喜欢我的。”
直愣愣的眼神凝瞩不转的看着她,充溢探究与试探,像只刺猬小心翼翼收起满身的刺,又不放心的观望。
时钰轻哼一句,抬眼笑他:“谁说不喜欢你了。”
她屈指弹向他脑门,拾起小刀,起身道:“赶紧起来,去医院。”
暖热大手覆上她的手腕,江淮然微扬上体,眼角因喜悦自觉睁大,唇角轻勾,不轻易的妩媚与纯情,星眸皓齿,烂漫天真。
他神色骄矜:“真的?”又极力掩饰话语间的不从容:“因为喜欢才靠近我?”
时钰打愣片刻,手指置放唇下,清咳道:“。。。。。。好像大家,也是喜欢你才接近你啊。”
“不一样。”
他扬眸笑:“时钰和其他人不一样。”
。。。。。。不一样。。。。。。
——难道是爱情?
时钰狐疑的目光斜视止不住笑容的人,她尝试询问:“你爱我?”
江淮然轻笑一声:“我不爱时钰。”
“你喜欢我?”
“不喜欢,如果时钰愿意做我的收藏品,我一定会喜欢的!”
呵呵。
清脆两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