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喬套到了情報,就扔了弟弟讓他自己玩:「我還有事,晚上見。」
趙容沒意見,他壓根沒發現自己被用完扔的事,他現在滿心都是去討伐趙暖暖。
肯定是這丫頭說漏嘴的,不然他哥怎麼會知道姓陳的來過!
陳岸還沒有找裴喬,不是他不想,而是裴喬住的地方只有親人和幾個朋友知道,而他們都知道裴喬對陳岸的態度,陳岸就是想打聽,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打聽出來的。
掛斷電話,裴喬換好衣服,開車回家。
趙家養著個花草連天的庭院,逢夏季,蓮池、碗蓮朵朵爭艷,有炎熱中難得的清爽。
裴姝就拿著把小扇,在蓮池邊餵魚,眉目清艷,風姿傳情,歲月待她何其偏愛。
「沐沐來了。」
裴姝親昵的拉住裴喬的手,小扇一開擋住半面臉,笑問:「是容容還是暖暖?」
「是小容。」
裴喬彎了下眼睛,知道母親在問什麼。
裴姝神色自若,殊無異常,裴喬便安下心。
他並不懷疑裴姝是在故作鎮定,他們母子性情最像,裴喬自問,他不會因為陳岸的任何話任何事有所動搖,那裴姝就應該也是如此。
「這次回來就多住幾天,省的那煩人的傢伙又去找你。」
「小容也說的不清,陳岸到底來做什麼?」
裴姝蹙眉,帶著被打擾的不悅。
「二十年前說是找到了真愛,昨個晚上過來又說錯了錯了,根本不愛。」
裴喬聽裴姝說起陳岸想復婚的事,心裡倒是很平靜。
他這些年多少也見過陳岸幾面,多是和裴姝一起,他很輕易就能看出陳岸的眼睛就差長在他母親身上。
每次見到裴姝,陳岸眼睛都在不自覺的發光。
但他又出軌出的明明白白。
所以,就是噁心。
噁心的東西不必再提。
和趙蘭宿與趙容趙暖擔心的不同,無論裴姝還是裴喬都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兩人沒幾句就說到了晚飯上,兩雙相似的鳳眼,閃動著同款的光。
晚上裴喬在趙家住下。
他的房間一直留著,裡面乾淨整潔,但在入睡時,卻出了個小問題。
身體睡的太飽了,即使心中想著早睡,閉上眼,卻怎麼也睡不著。
看來下次得注意這個問題了。
等裴喬再入夢時,李小六正盤腿坐在地上剝豆子。
一粒粒黃豆圓潤飽滿,邊上還堆著大堆的毛豆棵,根上沾著的泥土略帶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