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仪?”谢蕴凝眸,不悦道:“顾漾明威仪不凡,自戕了。”
她刚说完,谢昭宁爬起来捂住她的嘴:“呸呸呸,说什么话呢,我不和你吵了,我错了,我改。”
谢蕴心满意足,又见谢昭宁怕得厉害,丝丝忧虑浮上心头。
谢蕴握住她的手,“睡觉。”
谢昭宁哀叹一声,“其实,你也变了。”
“哪里变了?”谢蕴心中一紧。
谢昭宁说:“你的话也多了。”
谢蕴坦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谢昭宁果断:“我的错,我的错。”
谢蕴躺下了,背对着谢昭宁,谢昭宁撇嘴,无奈望着横梁,“你说,我的错怎么那么多。”
谢蕴说:“你再继续说话,全天下人的错都是你的错。”
谢昭宁:“……”
谢昭宁无奈,闭紧了嘴巴。
长夜本就漫漫,美人在侧,碰又碰不得,谢昭宁睡到半夜自己爬了起来。
谢蕴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抓住她的手:“去哪里?”
“去看看鸭子。”谢昭宁反握住她的手,“你睡你的。”
年轻人精力好,谢蕴自认比不过,被她哄了一句,半醒半睡间,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庄子附近都是好手,谢昭宁不担心自己被刺杀,大胆地提着灯笼去找鸭子,转头带着两只鸭子朝猪羊圈走去。
树上的暗卫打着哈欠,眼睁睁地看着主子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鸭笼,朝远处走去。
“她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
“那两只鸭子刚两天呢,吃也不合适。”
半夜带着鸭子出门,太古怪了。暗卫们研究的功夫,谢昭宁来到了猪羊圈前,搬个石头坐下,托腮看着里面同样睡觉的猪和羊。
谢昭宁闭上眼睛,心里乱得厉害,萤火虫点点飞绕,她无趣地伸手去抓。
她没找到,手中空空的。
不知何时,身后传来脚步声,谢昭宁打起精神,对方脚步很轻。
“主子。”浮清喊了一声。
谢昭宁松了口气,回头看着她:“你有事儿吗?”
“您怎么在这里?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吗?”浮清担忧道。
谢昭宁抿唇笑了,“我能有什么难事,真正的难事还没有到来呢。”
浮清蹲了下来,与谢昭宁平肩,她是下属,不能俯视主上。
夜色漆黑,三两星辰照不见夜空,路过的萤火虫带着微弱的光。谢昭宁的面容隐于黑暗中,她问浮清:“少傅为何不杀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