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勒心中一紧,他探出手,下意识地想查看她额头上的创伤,她却转过头避开他的碰触。
岳勒目光一闪,一抹愠怒掠过他眸底,他捏紧手中的柔臂,却发现莫洁如正虚弱得不住颤抖。
不再多说,岳勒立刻打横抱起她,走回房内将她安置在炕床上。
「王爷,您刚才吩咐过,要我守在门外。」莫洁如的视线仍落在别处,不愿看他。
「闭嘴!」岳勒单手压住yu起身的莫洁如,另一手用乾净的白绢压住她流血的伤口,莫洁如的推拒让岳勒又是一阵恼怒。「你想守门,等养好伤再说。」
「我自己可以来,不必劳烦……」
岳勒凶恶地瞪了她一眼,泄恨似地用力扯开她的前襟。
「王爷,不要……」直觉他要侵犯自己,莫洁如惊恐地抓住他撕扯她衣衫的大手。
岳勒反握住她一双冰冷的小手。
「怕什麽?今晚我没兴致!」他冷冷地道,大手却温柔地搓r0u莫洁如冰冷的小手,似乎试图让她暖和。「你身上这件沾了血的衣服看了碍眼。既然你不想让我帮你换,那我就叫晓珊来替你更衣,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岳勒说完即匆匆地离去。
只留下一脸怀疑的莫洁如,兀自猜测岳勒在算计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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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岳勒的命令下,莫洁如y是被强留在翔云居,住在岳勒房里养病,并且派了晓珊、小微照顾她。
早就明白这世间没有所谓的依靠,唯一靠得住的人只有自己,但她却贪恋这个男人给她的安全感,忘记教训。
莫洁如垂下眼睫,冷然着一张小脸,没有说话,任由岳勒将她抱起。
岳勒将她放置在床榻上,用自己结实的身子密密实实地压住她,一对鹰眸锐利的审视着她,大手轻柔的抚着她白皙的脸颊,「这些日子你瘦了不少,侍nv没好好的照顾你?」
莫洁如蹙起眉,差点喘不过气来,好一会儿才平顺气息,清冷的目光飘向床边柜上的青花玉瓷,淡淡地道:「天冷,没有食慾,不关晓珊、小微的事……咳咳,咳咳……」突地喉头一阵sao痒,随即重咳起来,咳得她浑身发颤,脸红气促,y是开不了口。
瞧她如此,岳勒下意识地伸出手,却在空中僵滞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手。
「你先好好静养吧,我明儿个再来。」他压住替她拍背止咳的念头,仅淡淡说了句话,却有着掩不住的关切。
在他缩回手之际,带起的轻风拂动莫洁如的发丝,在她平静无痕的心湖起了淡淡波澜。
对他,她不知该说些什麽?
或许,什麽都不必说。
他出去後,寂静的厢房里只听得见她急促的心跳声,千百种滋味涌上心头,是悲、是苦、是伤,也是喜。
方才他的举止意yu如何她怎麽会不知?只是这又何必?他的t贴、他的温柔,她受不起呀!
莫洁如深x1了口气,隐忍着即将溢出的泪水。
想着想着,她索x闭上眼,任由思绪飘散,她好似听见窗外的几许低微叹息,虽然不是很清楚,可她亦无心思去弄明白,便靠着身後的软枕,沉沉睡去。
听着房里的寂静,料想她是歇息了,岳勒这才放轻脚步安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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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莫洁如渐渐痊癒,虚弱的身t也慢慢恢复,虽然身子还是十分纤瘦的,可是面se已红润许多,浑身散发出一gu成熟的妩媚。只是她很少笑,眉梢眼底也常带着一种对日後感到惶恐的神se。
住在翔云居,白日不需再劳动,虽可避开他人对她的冷言冷语,但是她却觉得志忑不安。
因为岳勒忽晴忽雨的脾x,始终让她在面对他时战战兢兢。
这日,镇日足不出户的莫洁如,终於踏出寝房,在王府绿意盎然的庭园里流连散心。
面对眼前的一切,她只觉得恐慌和无所适从,她不认为王爷这些日子对她的照顾是一种善意与疼惜,只因他仍动不动就会拿话讽刺她,将她当成低贱的奴仆使唤。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王府中的人正忙着用膳。
莫洁如独自一人在偌大的王府里散步,时而行出柳径,时儿步入花荫。
慢慢地,她来到雨轩楼废墟那个杂草丛生的小池塘畔,见着在池畔大石上坐了一个人。
莫洁如心中有些纳闷,好奇地向他走近。
是他!
「康亲王吉祥。」莫洁如对眼前的人福了福身,语气难掩惊喜。
杰书闻声抬头,这才发现莫洁如站在自己身前。
「洁如姑娘,多年不见,你变了很多。」杰书站起身来,怜ai的0了0她的头。
早在岳勒之前他便认识莫洁如,这都是因为他的王妃林雅柔的关系。
原来林雅柔曾是流浪街头的孤nv,所幸被莫洁如的娘亲搭救,带到安亲王府与莫洁如作伴,两人情同姐妹。
因缘际会下,林雅柔与杰书相恋,虽然当中也发生了一些小cha曲,但有情人终成眷属,林雅柔嫁给杰书,成了康亲王的王妃。
婚後没多久,杰书为了处理叛党一事,带着新婚的妻子离开京城,定居於风光明媚的江南。
若不是为要处理平亲王叛乱一事,他不会再上京城来。
「王爷,雅柔姐姐现在可好?」莫洁如一扫多日的郁闷,绽放出炫目的笑脸,见到故友,让她有说不出的愉悦。
「她可好得很呢,整天跟我闹着要上京城来看你,只是路途遥远,她又有孕在身,我怕她吃不消才没准她上京,她因此气得不跟我说话。」
杰书嘴上虽抱怨着,但他的脸上却带着笑,看得出他极疼ai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