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维护声誉,也没有给你们任何处罚,但参赛这件事。。。。。。”
秦老师语气里充满着不甘跟惋惜,他说:“对不起钟乐同学。”
钟乐愣了许久才回神,他干咽了一下喉咙,强迫自己用平静的语气回答,“秦老师,我能理解的,您不用对我道歉。”
钟乐垂眸道:“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
秦老师点点头,叮嘱道:“行,路上注意安全。”
钟乐的作业在学校里,就利用下课还有午休的时间写完了,他抓紧赶完作业,是想回到家后刷物理题。
结果现在不用参赛了。
钟乐回到家中,看见这些日子做过的卷子跟题册,放在一起厚厚一摞,心里空洞洞地难受。
他疲倦地趴在卷子上面,近几日一直支撑自己的信念,就宛如一根一直紧绷着的弦,支撑着自己,如今这根线被强力扯断,只剩下无措跟落寞。
钟乐的眼泪悄然落下,滴落在卷子上,将笔墨晕开。
他抽泣哽咽,喃喃道:“到底在做什么啊?傅延朝。”
“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真的。。。。。。不要我了吗?”
窗外的雪扑簌簌往下掉,屋檐跟地上都铺上了厚厚一层的雪。
城市的另一边,一个青年穿着单薄的毛衣,从高墙上跃下,手掌落地时撑在地上,掌心被藏在雪中的石头划破了点皮,他并不在意,起身拍了拍沾在身上的雪,以极快的度跑走。
傅延朝口中呵着白气,踩在雪中,出急切的嘎吱声响。
老宅的位置在别墅区,附近并不好打车。
傅延朝是偷跑出来的,他爸缴了他所有通讯设备,近几日一直强迫他留在老宅里。
傅文江不让傅延朝上学,甚至跟他提出不用参加高考,已经在国外给他选好学校的事情。
傅延朝当时强忍着怒意,并未回答他,这副模样倒显得他有点无所谓。
傅文江没想到傅延朝这样沉得住气,还以为他是妥协了。
国外还有生意,傅文江跟代初荷不能一直待在国内不处理,今早刚坐了私人飞机离开。
下午傅延朝就抓住机会,装作在院子里散步,爬上他奶奶院子里栽的果树,翻墙跑了出去。
整整五天没看见钟乐,也不知道他究竟怎样了。
有没有很伤心?
会不会偷偷哭了很多次?
有没有人趁着自己不在,故意抓着那事不放而欺负他?
有没有好好吃饭,天气这么冷,有没有冻着?
傅延朝在雪中跑了很久,他穿着单薄,但却并不知冷般。
大概跑了两三公里,终于打到了一辆出租车,狼狈不堪,司机有点犹豫,怕他不是什么好人,并不想拉他。
傅延朝身无分文,最后将手上一块价值五位数的数码手表摘下来扔给对方,才成功上车。
老宅到钟乐家隔着一个小时的车程。
这段时间对于傅延朝来说,漫长的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
车子没办法直接开到钟乐家楼下,雪天湿滑,穿过小巷时好几次险些摔倒,等到了钟乐家楼下时,傅延朝心跳得极快,他内心五味杂陈,有欣喜,有慌张,有忐忑。。。。。。一楼住户家里的窗户映照出他此刻的模样,一阵寒风袭来,站在雪地里的傅延朝,脸色冻得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