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的错。
江昼只是个木头,他能有什么错?
伴随着尖叫声,梁雁抱着吉他出现在舞台上。
烟雾缭绕,他从光影里走出来。
江昼好久没见他了,难掩激动,“出来了出来了!这小子怎么还是这么矮啊?”
褚荀都笑了,挑眉问:“人家一米八三,你刚刚一米八,你怎么有资格说人家矮?”
江昼打不过就诋毁:“我是净身高一米八,他是穿鞋一米八三,有种让他把鞋脱了跟我比,他那鞋跟就有十八厘米高,不信的话一会儿我去找他比一比。”
“是吗?”褚荀轻轻地笑起来,薄唇轻启,吐出来四个字,“勇气可嘉。”
“……”
贱人褚荀。
江昼懒得跟他聊,转头看向梁雁。梁雁也注意到他们了,空出一只手,朝他们两个比心。
他生得妖艳,眼尾细长上挑,脸上贴了亮片,一颦一笑都好像在光。
就连江昼这种不懂审美的直男都给他蛊惑了一瞬间,手忙脚乱地想给他比心,两只手在脑袋上拱成一个爱心的形状,只一秒,江昼就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了。
他红着脸把手放下来,特别羞耻,“我靠……下意识就比心了,好丢人。”
褚荀面不改色,“我可以假装没看到。”
台下一阵欢呼,粉丝们大声呼唤着梁雁的名字,随后不约而同地一起呐喊:“蛊王!蛊王!蛊王!”
梁雁抿着唇笑了笑,一如当年。
他好像没什么变化。
又好像哪里都变了。
梁雁握紧麦克风,慢慢说:“今天有几位老朋友到了现场,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很感谢大家的支持,希望今天大家都能过得愉快。”
他唱了他的成名曲,歌曲名字叫做《北鸿雁南候鸟》,据说是写给他初恋的。
江昼觉得很震惊,他有个屁的初恋啊。
这歌曲调很轻快,很有夏天的意境,歌词没提过一句喜欢,只在最后一段歌词里出现了一句:
“明人不搞暗恋,
胆小没有春天。”
江昼突然联想到什么,北鸿雁……南候鸟。
北,南。
南北双贱。
他错愕地看向梁雁,差点站起身,“他……”
褚荀说:“嗯。他喜欢谢京宥,一直没表白。听说谢京宥要订婚了,他在这个演唱会唱这歌,应该是表示自己放下了吧。”
江昼一咯噔又坐回去了,不可思议道:“你早就知道了?”
褚荀看他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又聋又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