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瑶看到一双棕色皮鞋,然后抬头,一双哭得像兔子眼的眸子看着黎之确。
他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淡漠,然后接着开口:“现在天气已经冷了,你是想得重感冒去医院和得流感的一起排队吊针?”
微风拨动了他额前的黑,他的目光在路灯下显得刺眼,他总是这样子看她。
“能不能让我抱抱你?”尧瑶犹豫再3,然后开口,抿着嘴看他,楚楚可怜的样子。
黎之确感到疑惑,忍不住蹙眉,心里觉得她有些多事,这是什么要求,刚要开口拒绝,尧瑶已经头靠到他的腰上了,手环着他的腰。
然后,尧瑶开始小声地啜泣起来,声音破碎,接不上来。
那些眼泪鼻涕全蹭到他的毛呢外套上了,他低头只看得到尧瑶的半边脸,脸上都是泪痕,睫毛都是湿的。
黎之确下意识摸摸口袋外侧,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带纸巾的习惯,便放下手。
尧瑶知道,黎之确是不会安慰她的,不骂她就好了,图什么安慰的话语。
过了大概十分钟,黎之确垂眸忍不住问:“哭够了吗?够了就上去。”
尧瑶的脸从毛呢面料中离开,那半边脸还有着点红印子,鼻头有些刺疼,她用衣袖擦眼泪,哽咽地说:“好了,上去吧。”
黎之确转身往单元楼的方向走去,尧瑶起身慢慢跟在他身后。
他已经按下电梯键,转头看她:“快点。”
尧瑶小跑来到电梯门处,和他并排站着等电梯。
3,2,1,电梯门打开,两个人一块进去,黎之确按下楼层。
等回到了公寓,尧瑶先是去洗手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哭得可真难看,眼眶红肿,眼皮翻了几层,整张脸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不认识的人见到她,会以为她遇上了一个大渣男,为情所伤哭了几天几夜吧。
第二天醒来,感觉到肚子有些痛,月经还真的来了,比往常早了,每次来月经,尧瑶的胸就会胀痛,让她觉得很难受。
她换好卫生巾,把沾血的内裤放到水盆中,倒入消毒液,桌子上杨秋宁给的布洛芬今天就要用上了,这可真快。
不过吃布洛芬之前不能空腹,她得去做早餐了,刚走出房间,居然破天荒地看到黎之确站在厨房的灶台处。
“我来吧。”尧瑶走上前去,看到他正在切黄瓜。
这黄瓜切得还真的挺丑的,又厚又薄,有长有短的。
黎之确让开,给她腾位置,他还以为尧瑶昨天那个鬼样子,今早不会起来做饭。
尧瑶拿起菜刀,唰唰就把黄瓜切成了丝,粗细一致,根根分明。
“你本来是想要做什么?”尧瑶问她。
“黄瓜炒虾仁。”黎之确说。
“虾在冷冻那里你拿出来解冻了吗?”尧瑶问他。
黎之确一愣,然后说:“没有。”
“啊?”尧瑶也愣了。
黎之确打开冰箱下层的门,拉出抽屉,拿出那一盒虾。 “我来吧。”尧瑶接过那盒虾。
这是前几天买的虾,为了保鲜,尧瑶在塑料盒里加了水,盖上盖子冷冻放在冰箱。
之前尧瑶听买水产的老板说过,解冻不要泡水,要用水龙头的水,也就是流动的水来冲,把冰块冲化了就可以。
她知道了之后,后面就一直用这个方法解冻虾。
“你还要吃什么?”尧瑶问他。
“煎两个荷包蛋。”黎之确正在咖啡机面前做咖啡。
“哦。”尧瑶把切好的黄瓜丝放到碟子里备用。
差点忘了煮粥,尧瑶又连忙淘了米,然后打开电饭锅,这个电饭锅很小一个,每次煮的份量都是刚刚好够两个人吃的。
黎之确做好了咖啡,就一手端着咖啡,走去看鹦鹉。
中午的时候,狂风大作,小区里的树都在摇摇晃晃,风中卷起树叶绕圈,天上像漏了一个无底洞,唰啦唰啦地往下面倒水。
尧瑶在手机上看着本地的新闻,有些地方的大桥下已经洪涝了,电动车都被淹了,车就那样倒在泥水之中,旁边还有脏兮兮的雨衣,水面上还浮着一些垃圾。
她在家都得披一件外套,那些在这种天气出门的得多冷,要是淋湿了更难受,她看着新闻上的图片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
尧瑶掀开被子,想着去泡一杯热可可,她在双十二的时候买了几盒热饮,有一种是可可粉里带着小粒棉花糖的,用热水冲泡的时候棉花糖就浮在上面。
她按下热水,杯子里装得八分满了,再用小勺子搅匀底下的可可粉。
黎之确也出来了,一副懒散的模样,他来做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