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許子潤和江懿因為懶,跑去胡驚風家蹭了頓晚飯。
期間于思又讓許子潤重啟「灌醉江懿計劃」,但許子潤對喝醉了的江懿有了深深的陰影,堅決沒同意。
真喝倒了還好,要是留著一根神經在那站著,那他就慘了。
雖然他其實還有那麼一點點點點的……期待?
回家後許子潤按照于思的方法,翻箱倒櫃地找到了自己最厚的那一身。
因為圖案太可愛了,他以前很少穿,現在看著還跟的一樣。
昨天還熱熱鬧鬧的家裡,今天晚上只有他和江懿兩個人,這種微妙的反差讓許子潤心裡隱隱沒底。
白天看江懿的反應,應該是沒有懷疑,畢竟那確實是個讓人臉紅心跳的意外……
他抻了抻下擺,洗漱好走回臥室。
江懿已經躺下了,長腿一直伸到床邊,看樣子再長點個子就要睡不下了,到時候就得蜷著睡……
看他傻站著半天不動,江懿從手機上移開視線,喊他:「你發什麼愣呢?」
「嗯?」許子潤回過神,輕吸一口氣,坐到床邊,邊脫鞋邊抱怨:「我發呆不行麼?你事兒真多。」
江懿沒說話,只是從側躺變成了平躺。
19o。23745的身材比例很絕,就像許子潤總私下裡和于思抱怨的「他脖子下面全是腿」,洗髮水用的是譚芸給許子潤買的,還沒開封的牛奶香的,明明是軟到不行的味道,落在他身上,卻多了點兒勾人的意味。
家裡空調點的高,江懿上身只穿了件白色的T恤,被許子潤塗過眼淚的胸肌腹肌輪廓不甚明顯地浮現,他被子只拉到了小腹,躺倒的狀態慵懶而無聊,像只閒的不行的大貓,躺在床上等著主人回來陪他玩兒。
許子潤眼神從他身上轉了幾圈,喉嚨乾乾的,他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手撐著床邊,準備像早上一樣趴過去。
怕江懿再次報仇,他提前預警了一聲,聲音也乾巴巴的:「我要過去了。」
江懿懶洋洋地「嗯」了聲,然後直直地看著他,像是要研究他跨過江懿的一百種方法……
許子潤莫名開始緊張,他怕夜長夢多,又有點兒想多……膝蓋跪在床上,慢吞吞地越過江懿躺在了自己那邊。
可能于思的方法奏效了,又或許是心理作用,許子潤覺得他穿著這一身厚,皮膚連床單的柔軟都感覺不到了,遲鈍感上升,安全感max。
今天寫了一天作業,許子潤發憤圖強過頭了,現在腦子裡鈍鈍的,玩手機都玩的不專心。
所以他發現了江懿看過來的,不閃不避,直勾勾的目光。
許子潤覺得他就像一個跳出洞穴,毫無防備的兔子,被殘忍的肉食動物盯上了……
他咽了咽口水,往牆那面蹭了蹭,攥緊手機問:「你總看著我幹嘛?」
江懿沒說話,忽然在他袖子上摸了一下,眼神幾分探究:「你冷?」
許子潤怕他多問,乾脆承認了:「對,你不冷?」
江懿本來要收回去的手指,因為他這句話又停下了。
指尖漫不經心地掃過他額角的薄汗,「嗤」了一聲,看小傻子似的看他:「騙誰呢?」
許子潤臉色一紅,捂住臉不讓他碰,被指尖戳過的地方麻酥酥的。
他強行解釋:「我這是,冷汗。」
江懿盯了他幾秒,忽然拉著他一起坐了起來,把人鎖進懷裡背靠著他胸口,仗著懸殊的武力差距,不由分說地開始扯他衣服。
許子潤:「!」
他整個人都要熟了,心臟狂跳,邊掙扎邊喊:「江懿你是不是有毛病!放開我!」
江懿動作又快又准,一手攔住他胸口按在自己懷裡,一手扯掉他上衣,毫無負罪感,反而理所應當地教育他:「這蠢得要死的不脫,你不到一個小時就要熱出毛病。」
許子潤心虛,但還是要打腫臉充胖子:「我不熱,你別脫,我想穿……」
在江懿的手拉住他褲子的時候,許子潤為了躲那隻手,整個人坐在了江懿腿上,裸露的後背緊緊貼著他體溫過高的胸膛,他抖著嘴唇,抓住江懿的手,白皙的皮膚泛起一層粉:「江懿!!!」
柔軟無力的手指,努力包住為非作歹骨節修長的手,毫無威懾力的一句話。
江懿卻停住了,眼皮微耷,視線落在懷裡的人泛紅的脖頸。
眸色晦暗。
許子潤以為自己抓住了江懿的手,又羞又氣地回頭看他:「你信不信我打你!」
掙扎間身上出了層薄汗,整個人前胸後背都透著可憐兮兮的粉,鼻尖都是汗透的,在燈光下有點亮晶晶的質感,像個撒了白砂糖的奶油蛋糕,讓人想要用力地咬一口,再舔走奶油,只留下一點濕漉漉的殘痕。
許子潤喘了口氣,理了理被拽得亂七八糟的褲子,收回視線,探出半個身體去抓那件上衣,想要逃離這個讓他又喜歡又害怕的懷抱:「我願意穿,你管好你自己。」
江懿看著背對著自己,毫不設防的背影,眯了眯眼睛,挑釁似的說:「你怕碰到我?穿這麼多。」
許子潤一僵,忽然被說中心事,慌亂的眼神飄忽,背對著他說:「我怕你幹嘛,你有什麼好怕的……」
說是這麼說,可當江懿一把把他拽進懷裡,又趁他羞得要死時扒掉厚厚的褲子扔到地上的時候,他還是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