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老夫人眉色不喜:“萧然,这恐怕不妥。”
顾嫣儿立即柔弱缩在闻萧然身后,楚楚可怜。
闻萧然主动解释:“祖母,顾嫣儿乃是我的恩师之女,顾家全府落难,她是恩师力保下的唯一子嗣。”
“如今她无处可去,我必须暂时收留她。”
老夫人只得应允了。
而闻萧然也仿佛为了让顾清予安心,在吩咐人安顿顾嫣儿后,特意过来跟她道:“清予,事出情急,你不要误会。”
他神色坦荡,语气坚定。
顾清予心中却隐隐透出不安,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顾嫣儿就这么在侯府住了下来。
就安顿在顾清予隔壁的院子。
顾清予原是想就这么相安无事住着,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了。
谁料隔天。
三**却带着顾嫣儿气势汹汹来找顾清予。
顾嫣儿的脸上是密密麻麻的丘疹。
三**张口便是质问,显得义愤填膺:“顾清予,你心地未免太恶毒,你送给嫣儿的香包里到底掺了什么?竟让她脸溃烂至此!”
她根本就没有给顾嫣儿送香包。
但那个香包上确实印着顾清予独有的红梅印记。
顾嫣儿亦是眼泪涟涟的哽咽:“顾姑娘,你何必跟我过不去?”
“如今人人皆知世子心中只有你一人,尚未订婚却已昭告于众你将是他的妻,这等独宠无人能比,而我不过是世子好心收留的弱女,我顾家如今戴罪之身,哪敢奢求世子?”
“还请顾姑娘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这番话下来。
恰逢闻萧然过来。
顾清予正要开口,却见闻萧然先去看了顾嫣儿的状况,随即皱眉看向自己:“我收留嫣儿的事已解释清楚,何必还要为难于她?”
犹如当头棒喝。
顾清予不可置信地僵住了。
她攥紧手,声音几乎是从喉头酸楚中挤出来的。
“如果我说我没做过,你是信我还是信她?”
闻萧然眸色一滞,他从未见过如此充满敌意的顾清予。
他转眼,顾嫣儿立即低下头挡着脸哭泣:“世子,女子脸面何其重要,我怎会用自己的容貌来做戏?”
听见这话,闻萧然神色动容。
沉思许久,他最终对顾清予道:“此事我不会让人追究,但下不为例。”
这一句话。
他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顾清予心一瞬仿若被什么包裹得密不透风,又堵又闷。
沉默许久,她才深吸口气,紧盯顾嫣儿问:“我再问一次,你确定是我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