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裕叫来保镖,把景越架住,不再让他近身景恒:“老爷,吃药。”
景恒推开他的手:“景越,我告诉你,就算我……半只脚已经进棺材了,恒越的股份也都在我手里。”
“我死了,从血缘关系上看,顺位继承也轮不到你。当初如果不是为了把公司好好地交给我们自己姓景的,如果不是你没用……你以为,景瑞渊那个野种能进这个家门吗!”
“把他关起来!”景恒铆足了最后的力气,让保镖把人带了下去。
戚裕默不作声喂景恒把药吃了,又唤来佣人把湿掉的地毯换了,打扫了一地的陶瓷碎片。
走出景恒的房间,景家管家站在外头,恭恭敬敬叫了声:“戚秘书,老爷他……”
“睡下了,有什么事跟我说。”戚裕下垂的眉眼看不出情绪。
“是,晚上柳尘少爷走之前,和柳鑫嵘先生谈了会儿话,我路过的晚,具体说了什么没听清,倒是最后,听见柳尘少爷说,对大少爷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非他不可’。”
戚裕微顿,点头:“知道了,这件事别让老爷知道,他不能再受什么刺激。”
“明白。”管家应声,看着戚裕走远的背影,有点恍惚。
这庄园里的管家是他,但景恒大大小小的事务不知何时已经被他的秘书戚裕全数接手了。
*
书房中,摆在桌上的手机振动。
景瑞渊接起,戚裕同他说了刚刚景恒与景越生的事情。
这些在景瑞渊的预料之中,他说:“最近我会让他们准备起诉环洋娱乐,有关这家公司的东西你这几天整理好了我邮箱。”
“好的。”戚裕应下,“另外还有一件事要跟您汇报。”
“什么?”
“晚上管家来找老爷,提到了柳少爷。”戚裕一字一顿,“他本想跟老爷汇报的,他说听见柳少爷跟柳鑫嵘先生说对您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非您不可。”
景瑞渊沉稳的表情微滞,一阵沉默后,他说:“知道了。”
挂断电话,景瑞渊继续看满桌子文件,却渐渐无法集中注意力。
他揉揉眉心,拉开抽屉,将收的好好的银白色钢笔拿出来,在白纸上随意写了几个字。
脑海中闪过平时柳尘笑着跟他说话的样子,忍不住想,这人在跟柳鑫嵘说向着他的好听话时,会是什么表情。
回过神,纸上的“尘”字已经写完了上半截的“小”。
沉下脸,景瑞渊将钢笔收好,把这张纸塞进了碎纸机中,等碎纸机停止运作,才关掉书房的灯。
*
一夜过去,关于柳尘的热议始终没有停止。
不想两个黑点白白被澄清,马万组织团队连夜拟了有关试镜的黑通稿,但始终联系不上景越,拖着没能出去。
马万给景越打去的电话也都转到了语音信箱,让他心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直到警察推开会议室的门。
通宵没睡的他眼睛下面一片青黑,整个人胡子拉碴,看起来特别邋遢。
“马先生,我们是海城公安,我们怀疑你存在散播网络谣言的行为,麻烦你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马万吓得脸色白,结结巴巴辩解:“我怎么散播网络谣言了?我、我警告你们啊,别以为你们是警察,没证据就能乱抓人!”
“没证据就不会来这里了。”年轻却颇具威严的警察小哥示意身旁的同事,“把人带走。”
不止马万,会议室里其他人也一起都被带走了。
丁铠一昨晚转过微博后不久,就回酒店休息了,一觉睡到中午,广告商电话打到他这里来,才现联系不上马万和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