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说:
“啊?你还要去啊?”
丁晞珍说:“去啊,还没拍完呢。”
周粥很铁不成钢:“你还去干嘛?我看你就跟他们八字犯冲,镜头都冲碎了。不去了呗。”
丁晞珍说:“他们大队的教导员是我爸的朋友,我要是这会儿撂挑子不干,我老子指不定怎么指着我鼻子编排我。而且我都拍一半了,不拍完我睡不着觉。”
周粥叹了口气,说:“你这强迫症也是晚期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你这会儿在哪儿?”
“在家呢。”
“那我现在去找你吧。”
“行。”
丁晞珍开车到周粥家,还没敲门,门自己倒是开了,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推门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同时愣了一下。
那名年轻人向丁晞珍点点头,然后戴上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快步离开。
丁晞珍进屋,周粥已经把镜头给找出来了,搁桌子上。
丁晞珍睨了一眼穿着丝绸睡衣喝红酒的周粥,冲门努了努嘴,说:“刚刚那谁啊?”
周粥噗嗤笑了一下,递了丁晞珍一杯红酒,说:“一小模特。”
“我开车来的。”丁晞珍把酒推开,“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周粥:“一个月吧。”
“破纪录了。”丁晞珍说。
周粥:“太无聊了,找个乐子而已。我可不是你,每天被美男环绕也不动凡心。”
丁晞珍说:“我也不是不动凡心,我就是不怎么喜欢这种类型。”
“什么类型?”
丁晞珍憋了一
会儿,“小,小白脸……”
周粥竖起大拇指:“懂,你就喜欢糙点的呗。”
丁晞珍:“……”
听到周粥这句话,她脑海里第一个撞进来的,是裴航之从六层楼跳下来后看向她的眼睛。
那么锐,那么傲,浑身都散发着荷尔蒙。
这个念头令丁晞珍吓出一身冷汗。怎么会突然想到裴航之?
她低头抱着相机按来按去,实际上什么也参数也没调。
一定是因为今天看他们训练太惊心动魄了,所以心跳还没彻底平复。
她的理想型再怎么样,也绝对不会是裴航之这样的。
“不知道啊。”丁晞珍干巴巴地说。
周粥也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你刚刚犹豫了。”
丁晞珍:“呵呵,你看错了。”
周粥抿了口酒,若有所思地说:“其实他也就脸白,平时挺爷们的。”
丁晞珍再次“呵”了一声,说:“这还只是玩玩呢?”
周粥翻了个白眼:“看你的镜头去吧。”
再次摸上旧镜头,丁晞珍心中感慨颇多。
这镜头还是当年她刚刚上大学时做兼职攒钱买的,跟着她跑了很多地方,边缘都磕花了。后来她赚了点钱,镜头也就越换越好,但不管换多贵多好的,这个她也舍不得丢。
正宫啊,就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