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浑话了?他不解。
江蓠想着都到这地步了,榻边有屏风挡着窗纸,反正也没旁人看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分开腿前前后后地滑动起来。
他的腰腹练得瘦窄,紧绷时显出微凸的肌肉,腰侧两道纵线伸入下方,被她渗出微汗的大腿压住。她倾了身子,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从中看出自己浪荡的模样,腿心在灼热的腹肌上反复磨蹭,那热度很快就熨得穴口濡湿,两片花瓣湿哒哒地在他身上吮出一条微凉的水迹。
楚青崖低头看着,鼻尖嗅到她的气味。
“你不要看……”她羞恼地叫了声。
“夫人坐在我身上的样子极美,”他展眉笑道,“这些水是为我流的,我怎就不能看了?”
她面如火烧,双目含嗔,实在无法招架他这般无耻,穴口含住硕大的冠头,一张一驰地将他缓缓吞了下去。
压抑的呻吟同时溢了出来。
“夫人这样……叫我忍不住想欺负。”他喘了口气,指尖安抚着她的手背,注视着她的脸庞。
……她不要被他欺负。
江蓠不是第一次用这个姿势,已掌握了诀窍,骑着他晃起来,甬道内水泽渐丰,一面翘着臀夹他,一面让性器在穴里抚慰着敏感处,上上下下骑得飞快。不多时她便失了节奏,被巨物撑得下腹酸胀,咬着它快速摆起臀来,画了几圈米字,甩着一头长发使劲坐了两下,忽然间塌下腰身,腿根和小腹一抽一抽,已然淌着水儿丢了一回,伏在他身上直喘气。
“夫人是在谢我,还是在自己快活?”楚青崖见她这么没出息,一盏茶还没到,就瘫成这样,真是过去太惯着她了。
她眨着眼哼哼:“你好了吗……”
竟然还有脸问他好没好。
楚青崖把她翻在榻上,抽出那物来给她看,铁硬的一根,戳着她肚脐,“你对着它问。”
江蓠舒服了,不想做了,把头一偏,又被他扳过来,“我看你愧疚也是装的,就是为了骗我心软!我今晚要是再心软,明儿官署也不去了,就捆着你在屋里治,非要把你这骗人的毛病改过来!”
“我没骗你!喂……”
她捶了他一下,两条腿被抬起来,门户大开,粗壮的茎身闯入花心,举着几丝怨气挞伐起来。
方才泄过一次,穴里湿软至极,如一汪温水泡着他,抽送起来滑腻温润,略无滞阻。他不知不觉就插弄了百来下,耳中听得跌宕的娇吟,知她又要到了,摘了发冠,抱着她坐起来,喘息道:
“夫人这儿生得妙极,里头养着好些水,一时半会是撞不尽的,多来几回方才解我心头之渴。”
江蓠给他说得脑子嗡嗡的,拽过他的头发蒙住脸,这狗官今天哪来这么多浑话!从前在床上也不曾说过。
想来是原形毕露了。
楚青崖吻上她的脸,挺腰疾速顶弄,直将她顶得身子乱颤,颠簸不休,他轻拍一下她的臀瓣,“缓着点,里头就跟你这张嘴似的没个轻重,再夹就要生宝宝了……你生了他,我还不能荫他上学,我有这点能耐……全荫你了!”
话音落下,她啃着他的肩膀,穴里一阵湿淋淋的抽搐,将他绞得极紧。他仰头深吸口气,头发被扯得痛,肩也被咬得痛,头上差点秃,肩上差点破,真是还未伤敌,自损八百,输了个底朝天。
楚青崖摇她:“你刚发的誓,这么快就忘了?”
江蓠被一波波潮涌冲得神思迷乱,半阖着雾濛濛的眼,喃喃道:“什么誓……”
他心中大骂一声骗子,“你说以后若再咬我,下辈子就变条狗!”
她的手指软绵绵搭在他肩上,盖住了牙痕,委屈道:“我哪里咬你了?”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楚青崖把她的手挪开,“这儿是谁咬的?”
她又把脸盖上去,唔唔地搪塞,企图蒙混过关,又在他怀里扭着腰套弄起来,花穴吞吐着玉茎,发出咕滋水声,身下的凌乱的衣服洇湿一片。他但凡有那么点火气,都被她的水浇灭了,恨得牙痒,却又拿她无法,只有深深地撞着花心,让她在高潮中尖叫着泄了身,抖成一团淋雨的雀儿。
银缸照着她汗湿的眉眼,倦而媚,轻翘的羽睫也抬不动了,在脸上投下两抹阴影。他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她的轮廓,腰间耸动不停,轻而易举就把她从浪尖送上云端,一会儿飘飞,一会儿坠落,几番下来已是目神迷离,檀口轻喘,牡丹花蕊啜玉露,芙蓉脸上泣红霞。
“下辈子变条狗,也和我在一起……”楚青崖喉结滚动,吮着她的耳垂,她发上的清香带着窗外的雪气,染着屋内的暖意,勾魂夺魄,叫他失了理智,意乱情迷间也冲她的肩头咬下去。
“生生世世都和我在一起,做我夫人……”
一室浓春幽情,似正月里的爆竹,噼噼啪啪地在榻上鸣响,炸得乱红处处,碎冰四溅,天也昏地也暗,转眼攀过了巫山万重,淋过了高台绵雨,不知今夕何夕。
红烛燃尽,一对肢体合抱着倒在兽皮上,脸贴着脸,气息交缠,下身皆沾着白浊,榻上一片狼藉。
“你好了么……”江蓠迷迷糊糊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