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就这么被夺走了,下班后,一个人呆在福利院空荡荡的庭院里。
三号助理从车上下来,卉满看到他,没有发疯大叫,也并没有想报复他,她坐在树下面,眼睛像洼水潭,眼泪打转,积蓄一阵没有停过的雨,最后她把眼泪抹掉了,没有让它们流出来。
她知道是谢观让助理这样做的,谢观才是幕后主使。
“卉满,你很想见孩子是吗?”
“想见。”她痛苦地抱住头,“我该怎么做?”
“你,去找老板。”
“他不会把孩子给我的。”
“是,他不会给你,但你可以见到她不是吗?”
卉满神色黯淡:“他不会让我见的。”
“你跟老板低头认个错。”
“我没错,为什么要跟他认错。”
“你只能这样做,难道你受得了一个月只见孩子两次面,每次只看半小时吗?”
卉满哑然。
过了会,她失魂落魄地仰头问道:“我认错了就能见到我的女儿吗?”
三号助理把自己的微信和电话都留给她,递给她一张小卡片:“你想好了就给我发消息,我会给你找机会的。”
她疑惑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因为你人见人爱啊。”
卉满瘪瘪嘴,觉得虽然三号助理一直跟着谢观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但他心地还勉强算是好的,而且一直跟她很投缘。
她接过了卡片,就像一年前从他手里接过鲜花一样,这个腰很细的男人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每次能给她的人生带来不同际遇。
“谢谢你。”
三号助理回到车上,驾驶座上坐着二号助理,他隔着车玻璃观察了他们好久,全程暗中监视。
“她会跟老板认错吗?”
“不知道。”
卉满还坐在树下,忽然让那张卡片飞到空中,他们对上视线,都露出无奈。
老板对她的照顾一直很到位,从她怀孕时便基本居家办公,她从头叛逆到尾,总是跟老板对着做,即便如此,老板也几乎天天陪着。
有一点他们是绝对清楚的,孩子现在在老板手里,有着孩子的牵扯,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肯定是断不掉的。
三号助理自认为心肠不算善良,也习惯了人情冷暖见风使舵,他只是觉得帮助卉满有利可图。
届时卉满欠他一份人情,或者他向老板隐晦邀功,结果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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