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屋里那件凤凰牌缝纫机和崭新自行车,有人眼里尽是羡慕。
如果这些东西给她,她肯定也不愿意悔婚。
“浅浅,你还好吧?”沈如意看着坐在大红床单上面的时浅,一道嫉妒从眼底划过,一脸关心地跑进屋里,拉着时浅的手,眼眶泛红。
“很好啊。”
时浅抽回手,快速看了一眼温逾白,然后低下头轻声回答。
新娘子好看,这个小动作在外面看来,是在害羞。
温逾白立在屋里,沉默地看着她们,他想看看他的新媳妇到底要搞什么。
沈知意被时浅的回答噎得不知接下来要怎么说,讪讪一笑,“很好就好,那我先走了,你有事……喊我,我在外面吃席。”
时浅点点头,“好,你快去吃席吧。”
沈知意有些不情愿地转身,在路过温逾白时下意识快走两步,脚步犹豫又匆忙。
她实在不明白,时浅到底愿不愿跟温逾白结婚。
时浅觉察到一道锋利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一抬头就对上温逾白的目光。
温逾白的眼睛很黑很深邃,像是一面镜子,只要对上他的眼睛,所有秘密和谎言都无所遁形。
他是军人,观察力肯定比普通人强上百倍,时浅担心他看出自己不是原身,小心翼翼询问,“那个……我需要和你一起去敬酒吗?”
众妇人,“……”这是认命了?
这主意改得也太快了一些吧。
温逾白的目光始终在时浅的身上徘徊,她今天的反复反常不得不让人怀疑。
时浅一直盯着温逾白,等待回答。
“不用。”
心里已经有万只蚂蚁在爬,在听到他慢吞吞的回答时,时浅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那我可以洗脸吗?”时浅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刚刚偷偷照了照镜子,脸画得跟鬼一样,还黏糊糊的,特别难受。
温逾白点点头,“行,我去给你打水。”
说完,转身出了新房。
众妇人见温逾白离开,肯定没有热闹可看,都悻悻散去。
时浅浅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刚通宵制作出一款纯植物口红,就猝死在家里,再睁开眼睛,穿越到一本年代文里的同名同姓炮灰女配身上。
时浅有原身的记忆,不禁唏嘘不已。
原身能和温逾白结婚,非常的喜剧性。
原身十九岁,是城里人,亲父因为身份问题,被送到很远的地方接受教育,亲母了为不跟着受累与亲父离了婚留在城里。
没有父亲的生活支撑,母子俩人的日子过得很艰难,亲母选择再嫁。
再嫁后,原身被送到了乡下姨奶家里暂住,这一住就是八年。
姨奶在世上,对她还不错,姨奶今年初去世,姨奶家分家,原身的身份变得尴尬起来。原身搬去了知青点,不断给亲母写信,希望她可以接自己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