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半夏在一阵暖意中醒来,悠悠睁开眼,温暖的体温让她懵了一瞬方才想起昨夜生的事情,此刻她正枕着瑞青的手臂,蜷缩在他怀中,只要她再稍稍往前,她的唇便能碰上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她的视线沿着他但轮廓游走,鼻尖全是瑞青身上好闻的气息,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半夏不敢动,只红了脸悄悄闭上眼。
完了。。。。。。她竟然完全把自己交给了他。。。。。。这是只有夫妻才会做的事呀。。。。。。心怦怦直跳,脑中不断回忆起昨夜的激烈缠绵,半夏不免滞了呼吸。。。。。。
“醒了?”难得带了一丝慵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半夏能感受到身前瑞青的胸腔里传来低沉的颤动,她微微仰头,小声呢喃:“。。。。。。刚醒”
他收紧手臂,让彼此贴的更近,近的半夏的嘴唇都碰上了他的肩窝,瑞青低声问:“还有没有疼?”
温热的鼻息绕在耳畔,半夏“轰”的羞红了耳根,挣扎着推他:“你,你让我起来吧”
瑞青无声的笑,温柔拍抚过她的背:“等一下”
半夏停了动作,任由他抱着:“怎么了?”
“再抱一会吧。。。。。。”他埋在她顶,用力的抱着她,久久没有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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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柯百里买罢早点打好佳酿回到徒儿家中,正见这两人一块从一个屋内踏出,想来矛盾已经解除了,他心底暗暗感慨,招呼他们来吃早点:“到底是天子脚下,这街上小贩卖的自家米酒都比会稽郡的招牌酒香啊!你们要不要喝一点?”
两人相视一眼,纷纷摇头,这一日之晨,还是不喝了罢。。。。。。
柯百里也不在意,毕竟酒葫芦就这么大,喝完就没啦,他美滋滋的独饮。
三人坐在院内吃早点,柯百里忽见半夏望向瑞青的眼神蕴来羞涩与情意,这才想起,大清早的他们怎的从一个房里出来,莫不是昨晚。。。。。。?
他缓了缓喝酒的劲头,偷偷仔细打量这对年轻人,
不由心中暗叹,想来自己也是他们的长辈,又是半夏的师父,便直接开口问道:“我见你们昨日吵的厉害,今日可是好了?”
瑞青抢先回道:“让前辈担心了!都是晚辈的错。”
柯百里见半夏涨红的脸庞,大概明白了什么,轻咳一声:“半夏是我的乖徒儿,在会稽我就见你们情投意合的,若是不嫌弃我这张老脸,不如你们选个好日子,我替你们把喜事办了?”
两个年轻人皆是一愣,柯百里见瑞青没有立刻回答,不免有些恼怒:“还是说,要得你那殷师父的同意?!”
瑞青忙起身道歉:“前辈误会了,能得前辈帮忙,真是再好不过,何况。。。。。。晚辈倾慕半夏已久,若能从此结缘,实属瑞青之幸。只是。。。不知半夏是否愿意?”
她心下感动,于他而言是幸,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半夏抬头,与他眼神相对,看到他眼中带了问询之意,她脸颊上的红晕飘的更甚,却始终望着瑞青没有移开视线,随后点了点头。
柯百里满意的点点头:“哈哈哈好!太好了!那这事便听我了,我请那林老板一块来帮忙!”
两人相视一笑,这不平之世,红尘之中能得一人相守,何其幸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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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十天是王孚母亲的忌日,台城里那位任性的皇帝终于要放王孚出宫了。这个消息是外出采买的瑞青带回来的,他告诉半夏,见到王孚,指日可待。
同时,瑞青还带回一个消息,反叛的陈显达虽战功显赫,精于攻防,但在此次战事中落了下风,恐怕到不了健康城就要折返了。
正在整理红绸的半夏怔忪片刻,放下物什,牵了瑞青的手,莞尔道:“从前一向是我爱在大家都忙乎的时候讲这些事情扫兴,今日怎的你也如此了?”
瑞青抬眼一看身后忙忙碌碌帮忙布置家中喜事的林二伯与他的小厮,松了严肃的面容,了然一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