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莹在一旁见状,心中既是无奈,又是心疼。
还有一丝丝的……嫉妒!
车后方,两名眼线同样听到了刘芸的哭喊,心中暗自咋舌。
“好家伙,赶路的时候都要揍姐妹俩一顿,这是真有深仇大恨啊!”
许久之后,当刘芸的屁股都大了一圈儿后,马仪这才大发慈悲放过了她。
“刘二小姐,我希望你记住一件事:
我,还不是刘皇叔的部将!
惹恼了我,马家要是真跟荆州翻脸,你即便是活着回去,刘皇叔能饶得了你?!”
刘芸瞬间被吓到花容失色,脸色苍白。
刘莹不忍见妹妹如此可怜,哭着对马仪拜道:
“恩公,还请放过我这不懂事的妹妹!”
得,这位连称呼都改了!
马仪一边扶起刘莹,一边说道:
“大小姐言重了。
在下也只是苦恼于二小姐连日以来的误会,生怕她在眼线面前说漏嘴,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听出马仪真没生气,刘莹这才松了口气,将妹妹拉到一边坐好。
然后再次岔开话头道:
“刚刚公子说,是去颍川寻一名少年。
难不成,是马家某位故交的公子?”
马仪摇头道:
“这少年和我马家非亲非故,我只不过是听人说起过这名少年的天资与才学,所以才来寻他。”
听马仪如此说,门外驾车的姜维却是来了兴趣。
“公子,颍川人杰地灵,世家林立。
究竟是哪家的公子,能得到你如此重视?”
马仪微微一笑,说道:
“此人在我眼中,与你相差仿佛。
一城百年之精华,不足以塑尔等之身!”
……
颍川,长社县。
一位少年,正倚靠着粮仓大门,津津有味地翻看着一本兵书。
不多时,一位老妇挎着篮子,来给他送饭。
“士载,吃饭了!”
少年听到呼喊,连忙将兵书卷起放至怀中,向老妇跑去。
“娘,孩……孩儿来……来了!”
将母亲扶到仓门处,少年先是用杂草将地面铺厚,扶着老妇跪坐下来。
随后少年半跪半坐在老妇身前,小心翼翼地吃着热气腾腾、却是毫无味道的粟米饼。
老妇有些心疼地看着少年,颤颤巍巍地为少年理齐碎发道:
“儿啊,苦了你了。
你爹早丧,家中书册只有这十几卷。
想要读书,就只能看人脸色,委曲求全。
现在,你好不容易凭借才学,得到了这个典农都尉学士(一个小吏)的位置,却因为娘没用,生病拖累了你,害你连饭都……”
说着说着,老妇悲从心中起,竟是哭了起来。
少年见状,连忙放下米饼,跪行到母亲面前说道:
“娘,您不要自责。
孩儿若没您,怎能来到这世间,又如何在父亲去世后,苟活至今?
况且圣人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这是上天,知道孩儿未来必成大器,所以在考验孩儿呢!”(为了避免凑字嫌疑,口吃如无必要,就不在行文中体现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从远处飘来。
“邓艾,邓艾?
有邺城来的大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