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遇旬說的時候沒什麼語氣波動,狀態也不低沉,但很顯然,誰遇到這種事情心情都不會太好。
沈榆一下就躺不下去了,倏地撐著坐起來。
他完全不能接受這種結果,況且不認為性向有什麼對錯之分,光是因為影響問題就要不分青紅皂白將人辭退麼?
溫遇旬心態調整地很快,「不要緊,都的科研機構不止這一家,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和梁淑婷回去爭吳家豪的財產。」
知道他在開玩笑,沈榆還是起了一層冷汗。
「早知道我還是不告訴你,」溫遇旬伸手把他摟下來,「領導在幫我盡力爭取了。」
沈榆一直不出聲,溫遇旬抱了他一會兒,低頭看他的臉,為了不讓他咬嘴唇,先低頭張嘴含進了他的下唇。
「狗要起個名字。」放在平時,他才不管狗如何如何。
沈榆聲音有點悶:「嗯,我起麼?」
溫遇旬不擅長做這種為別人冠名的事,但是有聽說寧以橋給他起過奇怪的外號,認為這種事情他該當專家。
他把沈榆摟得更緊,拍了拍他的後背:「你來。」
思維被稍稍帶偏,轉移注意起了作用,「我起個什麼樣的好?不想太土的,不然它聽著不高興,也不會認我。」
溫遇旬不知道該如何定義土與高級,快要睡著了:「隨便。」
前一天睡得過於早,晚飯兩個人都沒爬起來去吃。沈榆第二天很早就醒。
他的生物鐘是抗拒的,然而奈不住被子裡太暖和,溫遇旬睡著後沒多久他也睡過去了,並於清晨五點睜開眼睛,彼時鬧鐘還沒響,身邊沒有人。
溫遇旬在客廳使用跑步機,見他出來以後問他,怎麼不多睡會兒。
「不睡了,」沈榆打了個哈欠,沒什麼說服力,「昨天睡得太早。」
睡得很早是沒錯,但是做夢實在太累人。
溫遇旬走過來,用手很輕地碰了碰沈榆的頭髮,狗也過來,嗅他的鞋間,溫遇旬開了一道窗子通風,房間內混著清晨潮濕的氣味。
非常美麗的早晨,氣氛溫暖,愛人在身邊,和夢裡十分不一樣。
溫遇旬夢裡夢外都沒有區別,表情淡漠,脊背筆直,然而給沈榆的感覺完全不同。
夢裡的場景在植培所一間辦公室內,夢境一開始便是沈榆走進這裡來,不明白原因,像是一種奇怪的感召力。
然後有人說話,看不清臉:「現在大家都在這裡,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要這樣做?」
沈榆回過神來,發現這裡是溫遇旬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