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杰少相视一眼,不动声色地关上了这隔间门,也压着声音端来了一根长板凳,坐在了这男人的按摩床一侧。
这时,毛巾下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东哥,阿莲说她不想做了,想让我代她问问,看能不能把这个月工资结了。”
“什么玩意儿?”这“东哥”依旧闭着眼,只是眉峰微微一蹙,“操!告诉她,想滚就给老子立马滚!工资?她做满一个月了吗?”
“还……还差几天,但东哥,阿莲是家里出了事儿,急着回去……”
“那他妈不就对了?”这“东哥”也不等女人说完,“现在是什么社会?他妈的法治社会!干什么都得讲道理,这他妈一个月都没有做完,怎么给她算工资?
她来的时候,我没给她说月结吗?
她想滚,就他妈让她快点滚!
操!你停个屁啊?老子又不是说你!”
这“东哥”骂完,语气一转:“放心,小萍儿~东哥最心疼你了~对你,和对其他女人都不一样~你应该能感觉到吧~”
“嗯……东……东哥,你……你对我最好了……”
“那不就得了?快快快,继续按~”
也不知道是不是毛巾里太闷,一个齐刘海、戴着蝴蝶结发夹的女人、从里面冒出了脑袋,自然也就是这“东哥”嘴里的小萍儿。
这小萍儿大眼睛,小酒窝,看着非常乖巧清纯,在瞧见我和杰少的瞬间,瞪着眼身子一缩,自然是没想到、这隔间不声不响地就混进来了两个大活人。
我朝这小苹儿招了招手,指向了这隔间里处的墙角。
她瞬间会晤,从按摩床上缩下来后、几步就退进了那角落中。
“搞什么啊?”这“东哥”眉儿一皱,睁开双眼便瞧向了角落里的小萍儿,“不是让你继续吗?他妈搞什么飞机?
把东哥伺候好了,东哥带你去看电影,快!”
小萍儿自然没动,就在角落里朝这“东哥”使着眼色,让其看向我和杰少。
这“东哥”皱着眉一转头,在看见我们的瞬间“操!”着骂了一声,也翻身就要下这按摩床。
我一把就拽住了他撑着床沿的手腕,以他肩头为轴,反关节一拧。
“操!”
他整个人骂着一头撞回了按摩床,一张脸也因为反关节禁锢的原因,死死地抵在了靠枕上。
“操!你们是谁?!哪条道上的?!知道我大哥谁吗?!操!”
我也没理他,冷着脸,拧着他胳膊持续发力。
“操!放手!他妈的放手!”
“找死吗!快给老子放手!”
“放手!放手啊!”
“痛痛痛!放手!快放手!”
“不是……兄弟!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啊啊啊!!”
“你妈的~疼起来知道有话好好说了?”一旁的杰少笑骂。
“东哥是吧?”我依旧冷着脸,“我们哪条道都不是,你不是喜欢讲道理吗?我们是来跟你讲道理的。”
“啊……啊?”这“东哥”自然一脸不解。
“啊你妈个头啊?”杰少起身朝着他侧脸甩了一巴掌,拽着他头发指向了我,“知道他是谁吗?他能坐下来跟你好好讲道理,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
“等等!”不等杰少说完,这“东哥”盯着我是上下一番打量,“你……你是辉哥?”
我一愣,这“东哥”则加快了语速,“自己人自己人!我跟远哥的!辉哥,你叫我东子就行!”
“林远?”我有些没想到。
“对对对!砖厂那天我在场!”这东子一个劲点头,“辉哥,放……放一下,疼!真的疼!”
我当然没有因为他上头是林远、便直接放手,既然要讲道理,天王老子来了都得讲道理!
“我问你,你如实回答。”
“是是是!辉哥你问!”
“你这铺子,是不是周通达的祖宅?”
“辉……辉哥,都是出来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