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给玉珠姐打了招呼就找到了苏青,让她再去买点那玩意。
“怎么?那王八蛋还没说吗?”苏青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他咬定了我们因为你、不敢废了他,所以他的嘴很硬,”我低了头,“他还说……”
“还说什么!”苏青抓着我手臂瞪了眼。
“他还说,明天就会有一封定时信寄往你老家……”
苏青一颤,双眼呆滞着后退了一步,眼看就要往地上摔去。
我赶紧搂住了她:“放心,那王八蛋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我就不信他能抵挡住那玩意儿的诱惑,你再去弄一些回来,没问题的。”
“对对对!”苏青回过了神,不停点头,也赶紧就出了我们老屋。
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但目前这情况,我只能这么做。
直到苏青再回来时,也给了我那玩意。
我安慰了她一番,又去买了一桶奶粉,换了个透明塑料包装,将那玩意儿按照和杰少约定好的、铺在了最上面,然后带着这包奶粉、再次去了杰少那边。
这一次,我刚进那老屋,柱子上被塞着嘴的刘坤就醒了过来。
他的胸口虽然一片红白、已经惨不忍睹,但他就朝着我们不停地“呜呜呜”着,明显是在笑……
杰少上前飞了他一巴掌,也扇飞了他嘴里的破布。
“哈哈哈!打吧打吧!可就只剩今天了!你们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但老子得提醒你们一下,今天一过,明天那定时信就会送出去!
到时候,苏青家里的所有人!她的亲戚!她的朋友!她的邻居!甚至那片的乞丐,都会知道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烂货!哈哈哈哈!”
杰少狠狠地咬牙切齿,一双手也完全的攥紧了拳。
我则发现,刘坤在骂出这些话的时候,正不时地抽抽着鼻子,明显,他已经开始烧心……
我拖着一根宽板凳去到他面前,将那一大包奶粉放在了板凳上:“说出来,都是你的……”
刘坤的眼睛一下就瞪圆了。
杰少也用小刀划开了这奶粉表面的塑料袋,挑了表面的一小撮、扬在了他面前:“很难受吧?很想吃对吧?那就说出来!说出来都他妈是你的!”
刘坤突然低头,猛地一吸。
“让你吃了吗!操!”杰少抄起地上的矿泉水,拽着刘坤头发将其脑袋昂起,也直接用这矿泉水灌进了他鼻翼里。
直到杰少放手时,刘坤虽然不停的呛着水,但却也抖了抖身子,直接就盯死了那一大包奶粉,“操……给我……给我……”
“想吃?”杰少反手又是一巴掌,“想吃就他妈快说出来!”
刘坤一下就沉默了,就盯着那一大包奶粉不停地抽抽着鼻子。
“还嘴硬?行!我他妈看你能撑到多久!”杰少骂着退了回来。
我们也就这样盯着这刘坤捱了起来。
直到这刘坤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虽然浑身都在抖,却转过头紧闭了双眼。
“让你闭眼了吗?操!”杰少拿着我们提前准备的胶带,直接就上前将刘坤的眼皮强行粘着拉起来、贴在了额头上,使他时刻保持着睁眼的状态。
这样一来,刘坤就只能一直盯着那一大包奶粉。
我们就这样耗着,直到夜幕降临时,刘坤终于颤着嘴,瞳孔大张,满脸鼻涕眼泪的、鬼一样地求起了我们。
“给……给我一点……你们发发善心……给我一点……我要死了……我就要死了……”
可每当杰少乘机逼问他那些信件的位置,他还是忍住了,就只是不停地求着我们,却也还是什么都不透漏。
很明显,刘坤清晰地知道,只要今天一过,到了明天,我们就不得不放了他,不然苏青就完了。
所以他怎么都会撑到明天,要生要死都会撑到明天。
直到深夜十点左右,苏青……找了过来……
她看着屋里的一切,看着行尸走肉般望着那包奶粉、由喉咙中发出“啊啊啊”嘶哑声音的刘坤,也看向了我和杰少……
我和杰少闭上眼咬着牙,避免了和苏青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