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好药后,孟欢连忙往客栈里跑。
大雪纷飞,孟欢喘着气站柜台
前,问老板:“请问有没有熬药的罐子?”
老板:“咋了。”
“我哥身体不好,路上感染了风寒,现在躺着起不来了,我买了些药,想熬给他喝。”
老板去厨房找到了药罐,还是说:“柴火要收钱。”
“……好。”孟欢唇角一绷。
药放了进去。
孟欢回到他们住的地方。
旁边有一对夫妻吵架,吵得很凶,楼底下沸反盈天,进去时耳朵里嗡嗡的。孟欢掀开帘子时,黑暗当中,蔺泊舟侧身躺着。
孟欢轻声喊:“哥,我回来了。”
蔺泊舟坐直了身。
“刚才有人来过吗?”孟欢坐下问。
“有个妇人来问要不要洗衣服,我说不用。”蔺泊舟说,“就这么一些事情。”
孟欢脱掉鞋,坐回热腾腾的炕上:“那就好,我歇会儿。”
蔺泊舟修长的手指从善如流地送到他耳颈后,轻轻摩挲,将孟欢搂进了怀里。
他没出门,身上温度比孟欢高,热度慢慢地渡送了过去。……
他没出门,身上温度比孟欢高,热度慢慢地渡送了过去。
孟欢让他抱着,忍不住转过了身,搂着蔺泊舟的颈。
“夫君……”撒娇。
先前落雪的时候,孟欢就想和蔺泊舟依偎着欣赏雪景,但蔺泊舟忙于战事无暇顾及他,现在终于有时间门看雪,却是在逃亡的路上。
蔺泊舟亲亲他耳朵:“怎么了?”
“好困啊。”孟欢说话时,尾调也慵懒,半打着呵欠。
“昨晚没睡好?”
孟欢的精神头没他这么足。
孟欢摇头:“太吵,好晚才睡着。”
蔺泊舟声音温和:“那就再睡会儿,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了。”
“嗯嗯,”孟欢让他抱在怀里,莫名和周围的声音隔开了,入睡前还叮咛,“记得药。”
让蔺泊舟抱着,躺回了被褥里。
孟欢觉得困,可又很珍惜自己跟蔺泊舟短暂的安稳,漆黑的眸子张望。
“夫君……”
听他一波三折的调子,蔺泊舟就知道孟欢想撒娇。
“嗯?”声音耐心。
孟欢脑子里漫无目的:“王府护卫找到我们了,我们就回辜州吗?”
蔺泊舟顿了顿:“先回京,回禀了陛下,再回辜州。”
这是蔺泊舟的想法,宣和帝的
(touz)?(com)若星若辰本意是召他回京,那他就平平安安回京,向宣和帝述职,至于接下来的境遇,他摄政六年,既然帝心觉醒,那他急流勇退也未尝不可。
帘子里安静了一会儿。
孟欢声音困倦:“他对你不好。”
蔺泊舟:“什么?”
孟欢其实很少过问他的事情,也不太爱问朝政,看得出,他真对争权夺利毫无兴。
可帘子里的声音没再回他。
孟欢说完这句话睡意便袭来,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往他怀里蹭了蹭,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热气氤氲,蔺泊舟搂着孟欢,能察觉到他呼在自己颈间门的热息。
软乎乎的,像只小猫一样。
肉食动物残忍,而食草动物温和,孟欢心思不多,大部分时候说话是性情使然。